“姐姐情义,芋头不敢忘。”
“那就好。”姬兰花,“上次你说的血毒是出自哒垢族,可那哒垢族早在许多年前便被朝廷剿灭了,关于这族群的一切也被朝廷禁口,所幸我这红秀坊也还有些手段,至于那解毒之法,似乎只有哒垢之主能解,不过倒也有偏方能抑制此毒。”
“是何偏方?”
姬兰花摇头:“那人不肯告诉我,听他的意思,是要你自己去问才行。”
“那人现在何处?”
“这几日应该会来,你可到荟字地号丙字间厢房等他。”
“姐姐受累了。”
姬兰花再笑:“知道姐姐受累,还不好好犒劳姐姐?”
芋头翻身:“今日定要与姐姐战上三千回合。”
风吹晓,月疏人烟。
翌日,姬兰花即便再有不舍还是早早离开了芋头的怀里,昨夜的满足感足以使他半月不思淫.欲。
芋头在荟字地号丙字间厢房门口等了两天还是不见那人到来,直到第三日夜色将近,才有一中年男子醉意熏熏推开房门进去。
芋头敲门。
里头声音很懒散不畅:“何…何人?”
“有惑之人。”
“哦?”懒散声音停顿了片刻,“我…我能…解…解你的惑?”
“可以。”
“进…进来。”
芋头推门而入,整个房间皆是散发着酒味。
那中年男子略有胡渣在脸上,眼睛微眯,努力坐端正,问道:“何…何事?说完…我…我还要…睡觉。”
“在下为解血毒之法而来请教前辈。”
“血毒?”那人挺直身板,似乎一下便是没了醉意,连说话也顺畅了,“兰花妹子说的那个打听血毒之人便是你吧?”
“正是在下。”
“你为何要打听血毒解法?”那人一副思量的表情,看着芋头。
“不瞒前辈,在下有一好友,某日在深山中被一不知名毒蛇所咬,所中之毒与血毒有九分相似,间接性发作,毒发时血液沸腾,疼痛难忍。”说完,芋头看着那人。
“你不用看着我,我还没醉死,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中了血毒,也不知如何中的,但是我不会相信你方才说的话与你接下来要圆谎说的话。”男子拿起座子上的酒壶,往嘴边送去,吞下一大口酒,“世上能有血毒的,只有哒垢人。”
“我那位好友所中之毒是不是血毒我也不敢断定,饶是我用尽所有法子都不见好转,听闻血毒与那蛇毒极为相似,故而想寻得血毒解法,或许能解了好友所中之毒。”
男子不语,接连吞咽了数口酒水,放下酒壶开口道:“血毒出自哒垢,要解此毒也唯有哒垢之主能解,可哒垢一族早已是灭绝了呀,怕是你那好友的毒,解不了咯,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血毒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每每毒性发作,看着好友生不如死,在下心头实在难受,听姬姐姐说,前辈有抑制之法,故而特意前来叨扰。”
男子突然站起身来,摇了摇酒壶,“也罢,这红秀坊的规矩向来是互换,我这消息自然也不能白给你,恰巧我这壶中酒水饮尽了,你去帮我打一壶好酒来,可好?”
芋头抱拳道:“谢过前辈。”转身出门。
不过一炷香便是提回来两坛美酒,放至那人面前。
那人揭开盖子,酒香扑鼻,深深嗅了几口,赞美道:“不错,不错。”“既然酒水到了,抑制之法我自然要给你,我只说一遍,你可要仔细听。”
“前辈请讲。”
“其一,尸油二十凑足半斤,媚骨三十成粉,二者拌匀,温火加水一斤熬制四个时辰。其二,石灰、桃木、百年柏树根各二两加水一斤熬制两个时辰后,去渣留水。其三,日灵胆、月灵胆各一份。其四,半岁婴儿血、处女汗渍各一两。四者加用药之人的血炼制成丹药。切记,只能炼制十枚。”男子说完,迫不及待喝了口酒,摆手示意芋头可以走了。
“多谢前辈,在下告辞。”
那炼制抑制血毒的丹药所需之物有难有易,其一里的尸油二十凑足半斤,是要在二十具尸体里凑足半斤尸油,而媚骨是指刚成年女子的右手中指骨,这二者稍微麻烦,可其三中的日灵胆与月灵胆,芋头那是听都未成听过。
即便如此,芋头还是极为兴奋,毕竟有了抑制血毒之法,往日里所受痛苦该是要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