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第二天早上和杨媛告别后,便急匆匆赶回酒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便立刻沉到了海底。原本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他会在这等着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看来是自己多想了。本就不该抱多大的期望不是吗想想自己在路上那些可笑的念头,想着如果蔺度能够道歉,自己就是试着去原谅,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只是此刻的蔺度并不知道纪年的种种念头,现在的他正处在昏迷之中。
“之前就警告过你们,蔺度需要慢慢调养,他的胃真的已经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见一个医生义正言辞地训斥着霍见,霍见两眼望着雪白的楼道,一副无语的样子。
医生看到霍见这个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之前杨医生告诉过你们,让多呆几日,就是不听,非出院,结果还是又进来了吧,活该受罪”
“他活该关我什么事,整天为情死去活来,我早就看不过眼了,怎么昨天晚上就没疼死这个祸害,只是疼晕了呢”霍见见医生走后,小声地在楼道里嘀咕。
明明昨天晚上自己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结果这位大少爷可好,直接来个晕倒,要不是酒店人员为客人送晚餐时发现房门大开,估计昨天晚上他就交代在那了。他后来一查才知道,原来人家的心上人在那呢,单看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人没追回来,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话说那位姑娘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个神经病心心念念五年,估计一般女的看见蔺度在就扑上来了,可是那位可好,溜得远远的,还真是一株孺子可教的奇葩。
“米晴,米晴”一进门就听见病床上的那位的低吟,霍见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这个样子的蔺度,还真是百年难见,自己还是坐在旁边缓缓吧。
霍见坐下不久,蔺度便醒过来了,一睁眼便看见了正闭目养神的某人。要是蔺度知道霍见刚刚的所见,就知道那实在不是闭目养神,而是惊吓过度了。试想有一天,以为凶神恶煞在你面前温柔深情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估计,是谁都
醒来的蔺度怔了几秒,接着就一把薅下了针头,就往门外走去,这动静一下子让霍见顺价睁眼了,大跨步一把拽住他,“蔺度,你疯啦,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剧烈运动”
“我怎么没发现,什么时候你有了管家婆的潜质”蔺度微眯着双眼,眼睛里透露出的强硬让霍见有些为难,他也明白他的固执,蔺度一旦决定,就没有悔改的余地,
见霍见不再阻拦,蔺度刚要抬脚走出病房,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好久不见,蔺度”,边说着便伸出手,然而蔺度的反应在杨景明的意料之中,若无其事地将手插入白大褂里,轻轻地斜靠着门框,整个人给人感觉有种说出的舒服。只是这姿势落在蔺度眼里,却有些挑衅的意味。
“杨景明,如果你不想明天在临溪待不下去,你尽管去招惹米晴”蔺度忍着剧痛,苍白的唇色让他威胁的话少了几分气势。
“是吗,我倒要看看,米晴到底会不会相信你,你将她害得那么惨还不够吗”杨景明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但额头暴起的青筋却令他此刻的愤怒显露无疑。
“我害她”蔺度心里上过一丝疑惑,但却并未放在心头,只是深深看着杨景明不屑地说道:“我和米晴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她说过你们并没有在一起,我选择相信她,所以现在,无论我怎么对她,你都没有指责的权利”
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不可理喻”杨景明看着蔺度的背影,低声吼道。
蔺度可能暂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但作为旁观者的霍见,却明显察觉出这件事有些微妙的怪异。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使得纪年选择了默默离开,但其中必有蹊跷,他很相信,刚刚的杨景明并没有说谎,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逼得纪年不得不选择离开。只是会是什么事呢
那天派人调查的资料,有一年的时间,纪年的经历是空白的,那一年的纪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将这个谜底揭开,纪年和蔺度或许还有机会。
霍见处理了一些医院的后续问题,便回到了公司,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蔺度没有找到人,看着某人一脸的阴沉,果断决定还是不要挑起事端了。
蔺度突然抬起头,吩咐道:“霍见,马上给我搜集所有关于宏达的资料,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业务往来明细以及最近几年纪年所有接手的策划,明天拿给我”
“拜托,我又不是商业间谍,你说的我可做不到,这太难了,要不我直接引咎辞职”霍见一脸期待地询问着。
蔺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慧晴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你要是答应我刚刚的要求,我可以考虑一下告诉你她在哪”
“放心,我只是让你搜集关于宏达的业务分布,别告诉我你不能,愿赌服输”
“算你狠要是你不知道慧晴的下落,我就把纪年随便藏起来,不信你就试试”霍见真觉得自己但是脑子被门挤扁了,才会和他打赌。他当初和蔺度在酒吧放松,看着永远端着一杯果汁的蔺度,他顿时特别想知道蔺度的酒量到底怎样,于是便和他打赌,看看酒吧下一个进来的是男是女,女的自己就给蔺度当一年的秘书,如果是男的,蔺度就要喝完一瓶白兰地。霍见现在回想起当初愚蠢的自己,真恨不得拍死自己算了。怪不得那家伙答应地那么痛快,就凭能把自己胃喝穿的本事,当时一瓶白兰地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自己还是快去搜集资料吧,免得到时候惹到这尊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