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云瓒决裂
当天晚上,公孙续在北平郡最大的酒楼里摆宴请宦官马浩,酒席上,公孙续命人抬上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在马浩面前。久经世俗的马浩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也不拒绝,打开箱锁,用力一掀,全部都是晃眼的黄金,黄金反射的光芒让马浩有些睁不开眼。
马浩贪婪地望着眼前的宝贝,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知公孙将军想要我做些什么?放心,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咱家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一旁的公孙续见马浩一脸财迷样,心里轻蔑不已,但还是巴结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得知太师好马,在下碰巧得知‘扬威将军’赵云有一匹绝世宝马,想献给公公带给太师,到时候公公岂不是平步青云,得到太师的重用?”
马浩心想:这个什么赵云没给咱家银子也就算了,还敢私藏宝马?看来是要教训教训他了!随即说道:“行,只要你把那匹良驹弄来,咱家保证能把这件事办妥了。”
“来!喝!”公孙续举起酒杯高兴地说。马浩刚准备喝酒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在赵云手里饱受屈辱的马各,一看见马浩宦官模样,热泪盈眶地诉苦道:“小弟我被赵云百般羞辱,愧对家族的信任,故今日找大哥做主呀!”话说这马各自从赵云官居四品后,整日担惊受怕地提防赵云的报复,家族要他给赵云送礼道歉,可他又拉不下脸面,好在他听说这次远房表哥马浩前来封赏,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马上跑来认亲诉苦。
马浩本不想答应马各,当初他为了还债不得已入宫当了太监,他们马家可是冷嘲热讽,骂他马浩没出息,可现在有难就又来认他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边的远房表哥。
但当马各从手里拿出一块通体透明的佛像时,马浩动心了,以他多年混迹宫廷的经历,他一眼认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他眼睛一眨,随即说道:“咱们都是亲兄弟,本不应该收下你的东西,可见你一片真诚之心,为兄也不好拒绝。好!哥哥收下了,你的是哥哥帮你办了。”
马各听见马浩的允诺,心里乐开了花。当听完马浩和公孙续偷马的计划,马各愿意来下这个黑手。
当夜亥时(21:00~22:59),马各一身喂马的装饰混进了马厩,他一眼就认出来赵云的绝世良驹,望着那雪白的毛发和健壮的马躯,马各露出了贪婪的眼神。要是这匹马是我的该好好,马浩心想。
马各连忙走上前去,解开缰绳,拖着绝影(赵云马的名字,详解欲见‘第六章宝马赠英雄’)便走了出去。绝影刚开始还很安分,但当发现拉自己的人不是主人赵子龙,而是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时,他开始大声啼叫,呼唤着主人。
马各暗叫不好,怕绝影喊来赵云,抽出腰间长剑准备敲晕它。绝影看见马各的凶样,露出了它原本狂傲不羁的本性,狂奔过去,马各躲闪不及,被撞飞在墙上。
绝影久经沙场,准备用它惯用的杀敌手段‘踩’字诀,又加快速度,扬起马蹄欲一蹄踩死马各。马各连忙翻身跃上马背,抓紧缰绳。绝影发觉自己的马背上坐着陌生人,开始烦躁的跳跃,想要甩下马各。赵云本喝了点小酒正在熟睡,但忽听绝影的马蹄声,连忙抄起长枪跑到马厩,在看到马厩空无一马的情况下,赵云大声呼唤,突见校场上灯火通明的异样,狂奔而去。
校场上,由火把夹杂的光明世界内,绝影的不远处躺着一个士卒们都熟悉的身影———“马各”!当众将士看见赵云到来后,齐声喊道:“扬威将军!”
赵云点了点头,他看见绝影的躯体后,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沉了下来。他又望见马各时,心中的一种无名火燃了起来,他走上前去,提起马各胸前的衣襟,竟将马各一百八十几斤的身躯硬生生的提了起来。赵云道:“你为何一次次挑衅我的底线,深夜盗马,意欲何为?”
马各见赵云一脸怒火,连忙将他们本想天衣无缝的计划说了出来。赵云的脸色渐渐阴暗起来,他的心已经从当初的一腔热血变成如今的寒心,他本想为公孙瓒做出一番大事以报赏识之恩,可奈他如此作为,赵云悲愤的望天怒吼,久久不息…………
许久,赵云道:“来人,给本将更衣、备马,点齐兵马。”王霸和周少渊也是第一次看见赵云发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顺着赵云走了,连忙颁布军令,一刻钟内点齐兵马,等候扬威将军的吩咐。
一刻钟后,只见赵云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长剑随身,手持亮银龙胆枪,坐下绝影宝马,好一副战神之貌!这可是董卓为了拉拢赵云,花巨资请大汉名匠仿温侯吕布的盔甲,三天内日夜不停的打造出来的,可是赵云此时心情并不好,有点愤恨的情绪。
“既然大家已经到齐,我现在颁布一条命令,我欲脱离白马将军公孙瓒,前往洛阳开府立军,不知大家认为怎么样?”
此话一出,点将台下议论纷纷。“开府立军?赵将军不怕得罪公孙将军吗?”“放屁!朝廷的圣旨已经允许赵将军开府立军呢!”“可是我们走了,我们的一家老小怎么办?”
“好了,想跟我走的可以携家眷前往洛阳,不想走的我也不勉强。”赵云淡然的说道,“想走的站我的左边,不想走的原地不动。”
话音刚落,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走到赵云的左边,但还是有人举棋不定想走又怕到了洛阳没有前途。半晌,原地不动的只有数百人,他们的家族不是一方豪族就是一方富甲,毕竟不可能放弃了家族跟着赵云吧!
但是周少渊为了跟着赵云,不惜与家族决裂的代价。赵云安慰道:“放心,少渊迟早有一天会衣锦还乡!”周少渊激动的说:“士为知己死,为了将军,在下与家族决裂又算得了什么了?”
“好,我们现在先干干正事!”赵云神秘的望向城主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