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尔加冷笑道:“我是谁?死了去问阎王!”
也许是兵器的响动,触及他们最敏感的神经,喝醉三人突然清醒了。
此刻停下手中动作,用力摇晃着脑袋。
之后看向奎尔加。
奎尔加此刻凶相毕露,口中厉喝道:“阳城帮的都给我跪着,要不然我先宰了剑下这个!”
“这人疯了,先杀了在说!”
“杀?”奎尔加剑一挑,李四身上多出一道血痕。
李四惊叫:“都住手,住手!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帮混蛋也要陪葬!跪着,快跪着!”
显然是想到李四在阳城帮的地位,一帮红了眼的人全停下来,但是,并没有听话跪着。眼中还是狠辣之色,盘算等个机会就扑上去,将奎尔加乱刀砍死。
就在这时,席君法走出来。
他开口喊道:“林岩。”
林岩已经清醒,不过,到底发生什么,脑子里面却非常模糊。以为自己闯祸,不禁有些慌张的跑向席君法:“少主,我…”
“没事。”席君法淡然:“去城主府,叫些人过来。”
“是!”
席君法的出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那李四也注意到。
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他脸色微变。也就是这几天,他大哥给了他一张画像,让他认清楚上面的人,吩咐别去招惹,还说是助武家的意思,如果,此人找了李四的麻烦,李四便先忍着,以后在报仇。
万万没想到,今天就遇着了!
此处距离城主府并不远,不一会城主府的人赶过来。
此刻百姓才知道,原来是城中守军!
一种异样的气氛瞬间弥漫。
所有人都想过,不知道新来的城主以及新建守军,管不管城中的事。
如今,眼前所发生一切,便是个明确答案。
……
阳城帮十九人全被带回城主府。
赵白得知后马上赶来,问清楚情况,不禁苦笑道:“少主,我就知道你这趟出去要做些事。”
席君法不以为然道:“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毕竟是助武家的势力,助武家还靠着他们收敛所谓税钱。”
席君法此刻站在前堂门口,负手而立,赵白的话好像全没听进去:“按理说,税收之事该如何安排?”
“按人头算,阳城这样的地方最多也不过…每年每人五银。”
“明日你张榜贴出来,这税只有我这个城主能收。”
“少主,你真要直接对付助武家?”
“我没扒他的皮,没抽他的筋,拿回一些本就是我该拿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可是…哎。”似乎意识到不可能改变席君法的态度,只有转而去想眼前事:“如今人抓进牢房,他们定会找上门来。”
“找上门的是阳城帮,还是助武家?”席君法笑着问道。
“当然是…”赵白神色一动:“少主,你莫要小看助武家,他们指不定真的敢。”
“我就在这,如果他们敢,就来!”席君法冷笑:“我迈开步子,就不会往后退一寸。”
算不上料事如神,只不过情理之中。
人的确来了,而且,这架势似乎要硬闯城主府救人。
阳城帮老大叫做李悔,修为有武动十重。
放在阳城市井,当然算一把好手,甚至,难逢敌手,但是,到大台面,李悔自己也清楚,他是什么货色。
今天的事,李悔目前觉得自己并不冲动。
席君法来阳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代守的势力全收拾了。
就是助武家也对他刮目相看,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招惹,如果,他能和那王石一样,那便给他些好处,所谓城主,给他做就是。
至于他能做多久?
助武家的原话就是,席君法坐不了多久,因为,他不是个长命的人。
李悔不清楚其中深意代表什么,却明白助武家不打算现在对付席君法。
阳城帮本就看助武家脸色活,还能说什么?
谁料阳城帮霸道成习惯,让手下喽啰这段时间老实点,可一时半刻很多习惯都改不过来,不曾想到今天还是惹了席君法。
他来时先去问过助武家,助武家的意思是让他带着阳城帮,来试探席君法到底多有底气,最好能摸一摸他手中底牌。
于是,他带着人来了。
一来就包围城主府大门,想要在气势上压住对手。然而,这种流氓打架的心思,在席君法眼中显然什么都谈不上。
城主府大门内走出一个人。
李悔见过席君法画像,所以,他知道出来的并不是席君法。
奎尔加站在大门口,目光一扫,最后落在李悔身上:“阳城帮帮主?”
“没错!”
“你进来。”
李悔神色一顿,显得有些迟疑。
奎尔加皱着眉头说道:“敢来城主府外惹事,还怕死?”
李悔如果是个莽夫,助武家不会让他做阳城帮帮主,所以,这种激将法对他没用。心思一转,当即冷笑道:“城主府?在我印象中阳城可没有这地方,让你家主子出来说话。”
奎尔加心中不屑,开口嘲讽:“看来助武家把你养得太肥,胆子跟着也大了。”
奎尔加是造炉三重修炼,对付一个武动十重自然轻而易举。
他当即动手!
李悔一惊,在马上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奎尔加直接拿下。
奎尔加冷眼看着他:“你这种货色,也敢让我家少主出来见你?哼…别以为助武家能罩着你,我家少主一个不高兴,先死王石,另一个…”他目光看向一侧上方:“头还挂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