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见他那句,“以食结友”叶函却是埋头深思了,交朋友一般人她不交,可瞧着他这气质,也不像一般人,坏人不交,可瞧着那副面孔,也不像坏人。
这么随便应了他会不会显得自个儿太随便了她是一个有内涵的人
叶函砸吧砸吧嘴,有些为难,眼睛瞄了莫殇几眼,叹了口气,道,“这东西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即是以食结友,我也不好意思说不,不是呐,你这哥们儿我交定了。”
这货思维实在奇葩,说话都是半真半假,让人琢磨不透,
别人听不懂她说什么,跟不上她的思维,便以一个疯子来定义。
于是这疯子脑子有病的事,她便是坐实了。
莫殇对于叶函的态度,没有疑惑,没有一丝差异,连笑容也没有变化一丝,自始至终,都淡定自如。
叶函说什么,他便应什么。
莫殇抬起酒杯,满含笑意,道,“此生得姑娘一好友,乃是莫殇人生一大幸事。”
自叶函倒这破地方,所有人都把她当疯子,只有莫殇一人没有拿她脑子“有病”来说事。叶函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不识的她,还是因为她长的像他“情人”
反正她是被人当成正常人了,这是对她心灵的慰籍啊
叶函也拿起酒杯,爽声道,“来,哥们儿,干。”
轻纱飘,微风吹,湖水波澜,良辰美景,好酒佳人,这个“佳人”自然不是叶函,是叶函用来形容莫殇的。
他们没有问及对方的私事,只从这景色聊到吃的,聊到所知的趣事,不亦乐乎,叶函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这样深刻的闲聊过。
这酒不似现代一样,酒精度数髙,但是叶函也没有少喝。
隐隐有了些醉意,叶函眯眼看着任然含笑的莫殇,打了个与这气氛,和环境不附和的饱隔,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迷糊道,“酒是好酒,可惜了,见底了。”
莫殇笑了笑,不经意的挥了挥袖罢,他也喝了不少,脸色染了红晕,“今日已晚,若你喜欢这酒,我们下次再约,如何”
叶函小脸儿面色红润,眼里就像蒙了一层薄雾,她使劲眨眨眼,景有些看不清莫殇,只痴痴问道,“你住哪儿,我到时候找你去,一定要去见识一下你说的那些,一定要去吃你吃过的美食。”
叶函缓缓起身,拿手揉揉眼睛,半痴半笑。
莫殇轻轻挥袍,也起身站立,风撩起他的发丝,迷了叶函的眼。
莫殇低垂眼眸,声音委婉,低沉,“很快,我们会再见的。”抬眼看了一眼焉笑的叶函,轻轻执起叶函的,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叶函手心里划道,“记住,我叫莫殇。”
然后抬步缓缓离去。
叶函嘴角抽了抽。
靠,原来是这个“殇”
眼看已入下半夜,叶函突然觉得有些冷,这么晚了,待会去儿回去,王姑姑又该长篇大论了。
司徒凌坐在桌子前,清冷的目光往清风身上扫了一眼,泯了口茶,动作高贵优雅,淡淡问道,“如何”
清风嬉笑道,“主子,果真如您想的那般,那剑玉见求您不成,果真狗急跳墙,去找了莫殇,不过看这情形,本不关莫殇之事,似是无功而返。”
司徒凌轻轻皱眉,手指敲着桌面,眼角撩了一眼清风,淡然道,“没了”
清风一脸茫然,摇摇头,道,“没了。”
司徒凌面色一凝,呼了口气,“清风,莫不是这几年你耍的太好了这做事能力越来越下降了”
司徒凌看似问的随意,那声音却是冰的刺骨。
清风委屈的眨眨眼睛,瞄了司徒凌一眼,诺诺道,“主子,我错了。”
司徒凌绷着脸,似是在深思什么
“主子,这也不能怪清风,剑玉那小贱人晓得有人跟着她,便使了些下三滥的招数儿,清风这样正经的人,自然玩不过她。”化雨一边媚着声儿,一边向清风眨眼,有些嘚瑟。
清风不爽的瞪了化雨一眼,“谁玩不过她了,就你们女人,喜欢用那些招数。”化雨看似为他说了话,却是半褒半贬。
化雨见清风骂她,拉拉肩上的轻纱,骄横道,“我是一般女人么,本姑娘才不会用不要脸的招数,也就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眼看着两个人吵了起来,司徒凌一脸黑线,冷声打住他们,“闭嘴,化雨你去好生盯着剑玉。”
化雨撇嘴,轻“哼”一声,白了清风一眼,不情不愿的扭着腰肢儿出去了。
清风见化雨走了,也想退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司徒凌道,“主子,莫殇今日见了王妃。”
司徒凌面无波澜,眼里像是萃了一层碧光,微微闪亮,深邃,幽暗。
终是不语,挥手让清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