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函淡定看着气急了的叶函,头一歪,“咦”了一声,奇怪道,“出人命干我何事儿,又不是我投的药。”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叶函成功的把问题抛给了叶月。
叶傲瞥了叶月一眼,拍桌冷声问道,“月儿,你可晓得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这么一拍,一堆子人,都一颤,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叶月被这么一吓,直接就哭了。叶月不醒事儿,她母亲可不是好欺负的,好惹的。
用手帕摸着泪,哭的梨花带雨的,指着叶函就对着叶傲哭诉,“老爷,月儿平日里是骄横了些,可她年纪小,心性儿也善良,决不会起什么歹心害人,定是叶函教唆的。”
这声儿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娇柔,哪里还有刚开始的蛮狠,这张氏虽说生了两个孩子,但那身材却是丝毫未变,倒是多了些性感,妩媚,这娇滴滴的委屈样,是个男人都的心疼。
显然叶傲是个怜香惜玉的,淡淡抚额,瞥了张氏一眼,声音也缓和了不少,“我自会定夺。”
靠,赤裸裸的偏袒啊。
叶函是个讲理的人,这本来不干她事儿,可张氏偏生想把责任往她身上推,给她扣“屎盆子”但凡是个正常人,被人莫名冤枉,心里也会愤恨。
叶函喘着气儿,抬眼就向张氏剐去,横声道,“你可莫要以为我脑子不好使,便就欺我,那药是我给叶月的没错,可我们这是正经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药给了她她要做什么,便与我无关,如今整出了事,跟我有几文钱的关系”
叶函一番话,便把张氏堵了会去,还呛了她几句,第一她脑子有病,张氏便是晓得这个才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第二,正经买卖,意思是他们之间有利益交易的,并不是与叶函一个有关。
张氏被这么一堵,“你,你,你,”你半天没理出来。
然后便撒泼。
是又哭又闹,哭诉自个儿怎么不容易,受了些什么苦。
叶傲一个头两个大。
这叶月下药,半个丞相府的人都中了招,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总该有个交代,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张氏也晓得叶月那点小心思,本想以这个事儿,让叶函替罪,吃点苦头,若是叶函出点事儿,也能让莫颜不痛快,她也算解了些气,那晓得叶函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没让她吃苦头不说,反而将此时闹大,让叶月也免不了责罚。
这一个哭,一个板着脸,一群人看好戏。
就僵在了这儿。这事儿都已经够明显了,还要说什么
叶函瞄了一眼众人,此时她腿都快没知觉了,也没功夫耗,她晚饭没吃,饿的慌,咧嘴笑的灿烂,“我说我可以走了么,这晚饭没吃,实在饿的慌。”
众人感叹,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现下气氛沉闷,叶傲也不知如何决断,他是向着叶月的,想这样算了,怕是有损他的威望,罚叶月吧,这张氏又是个能闹的。
他不语,暗自头疼。
见叶函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他面色微缓,起身看着叶函和叶月道,“叶月年纪尚小,不知轻重,叶函你身为姐姐却也跟着胡闹,你们两个,今晚就在此面壁思过,明日晨曦之时,再起身。”
说完扫了众人一眼,“都散了。”
然后挥袖离去。
众人瞧着没戏看了,也都纷纷走了。
叶霜瞪了叶函一眼,扭着腰支儿,也走了,张氏看着没站着便宜,叶傲也罚了叶函,安慰了叶月几句,也刻哭哭啼啼的走了。
叶函看着一个人都没有了的大厅,瞬间缓过神来。
靠,这不坑爹么
刷的起身吼道,“我不服。”只一瞬,便就又到了下去,“嘶”跪久了,腿麻。
王姑姑急忙跑来扶住叶函,没难过反而高兴。
叶函瞪着王姑姑,怒声道,“我被罚了你还笑的出来”
王姑姑看着瞪眼儿的叶函,解释道,“姑奶奶这已经不错了,搁以前可不是跪一晚上这么简单了,看来啊,这凌王妃的名头还是有些用的。”
叶函坐在地上,揉着腿,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对王姑姑道,“王爷还没回来么”
王姑姑摇头,“没有。”
叶函呼了口气,斜眼看了一眼跪的好好的叶月,这丫头也够悲催的,娘亲有头无脑,姐姐没心没肺,亲爹不疼。
叶月见叶函看着自己,小心扫了叶函一眼,道,“三姐,对不起”
许是晓得事情严重性,叶月也没了往日那股子跋扈。
叶函也不是怪叶月连累了她,她奇怪的是,叶月也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直接把药撒井里。
肘了叶月一下,叶函问道,“谁让你把药撒井里的。”
叶月抬眼睨了叶函一眼,呐呐道,“我自己撒的。”
自己撒的叶函睁大眼睛,“你傻了”
叶月抿抿嘴,又红了眼睛,“二姐晓得我从你那儿得了药,便激我,我一急,就把药撒了。”
这么一说,叶函算是懂了,定是那叶霜想报仇雪恨,借此拉叶函下水。
叶函无语的看了叶月一眼,为这姑娘的智商捉急,寻了药要整人,却被别人整。
自作孽不可活,叶月整的事,干嘛她要陪她跪
叶函撑着身子,起身拍拍裙角上的灰,准备去整点吃的,然后洗洗睡。
刚准备走,就被王姑姑拽住,“姑奶奶你去哪儿”
叶函道,“回去啊。”抬眼看了看此时已经黑沉沉的天。“还能干嘛”
王姑姑看着说的理所当然的叶函,抚额,“姑奶奶,丞相让你再此面壁思过。”
她晚饭没吃,又跪了这么久,而且现在渐渐入夜,大夏天的蚊子又多,让她在这呆一晚上。
饿的慌,睡不好,虽说叶函现代是孤儿,可也没遭过这些罪。
瞄了王姑姑一眼,同她是说不清了,所以决定不语,抬脚就准备走。
可王姑姑就是死死拽住她,“姑奶奶,你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被你母亲晓得了,她肯定又得伤身了,你若是现在又逃跑到时候丞相追究起来,你受了罪传入你母亲耳里,你母亲还不得被你气死么”
叶函看着王姑姑,寻思着她说的话,也对,想着她那病入膏肓身子孱弱的母亲,若真因为自己不听话,把她气死了。
那她就罪过了。
可她总不能屈了自个儿。
“不能自己走,别人带我走,总可以吧。”叶函埋头低咕。随即抬头蹙眉认真对王姑姑道,“姑姑,这时候王爷应该回来了,你去叫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