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顿时无语。
大黄,瞧见了叶函,跑过来围着她绕,还有亲哼,有点点委屈的感觉。
叶函推门而入,一脸愤恨。
司徒凌此时靠坐在罗汉椅上,像是刚刚沐浴过,墨发微湿,衣领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白色衣袍随意搭落,表情有些冷略带慵懒,节骨分明修长的手里捏了一个白玉杯。
叶函吞了吞口水,勾引人呢
司徒凌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叶函,“来了特意为你留的。”抬手指了指那桌精美的酒菜。
特意为她留的
叶函看了看那桌吃的舔舔嘴,顿时一脸愤恨瞬间变得嫣笑如花,“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
看着他这样有诚意的脸,叶函也不好拒绝了。也不和他“计较”了。
坐过去就吃了起来。
可那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入耳,不损人她面子上过不去。
本来以为要扯上老半天的,那晓得这么容易肚子饿得很,她也懒得扯。
清风是服了这姑奶奶了。
司徒凌只眼睛一眯,没管叶函说出来的话,慢悠悠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把酒杯一放,斜眼睨了一眼吃的香的叶函,缓缓道,“到了挺浪费的。”
“噗”刚喝进去的酒如数喷了出来。
留的
尼玛,感情是他吃剩的。
叶函仔细看了看那些个菜,果真有动过的痕迹。
贱人,贱人,就说会这么好心
叶函此时内心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看着司徒凌嘴角噙着浅笑,叶函暗自熄火,淡定,淡定,其实叶函也不是一个讲究的人,只是她总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看着司徒凌嘴角的笑意时,那种感觉越强,叶函一瞪眼儿,急了,“孝敬人你也拿吃剩的就晓得你这人是大白萝卜的样儿,黑芝麻的心儿。”
大白萝卜
清风忍笑看了看他家主子,一身白袍倒是还真有些像,也就叶函那脑子能想出这么形容人的词来。
司徒凌却是未恼,只冷着一张脸,眸光微闪,扯嘴道,“都说鸿鹄不吃嗟来之食,你可离鸿鹄远着,继续吃罢。”
鸿鹄不就天鹅么,天鹅不就漂亮么他说她离鸿鹄远着不就间接说她长的不咋样,没鸿鹄那志气么
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顶着个脑子“有病”的名号,这张脸是叶函唯一值得骄傲的了,现在却被司徒凌打击了。
叶函内心那叫一个恨啊,咬咬牙,好女不跟男斗,却是吃的更狠了,没必要因为他几句话饿了自个儿肚子。
叶函像是赌气,一个劲儿往嘴里塞东西,全然没看见司徒凌眼里的一抹笑意。
这吃饱喝足了,也该回去洗洗睡了。叶函抬眼撩了一眼半嗑着眼的司徒凌,起身拍拍衣服,抹抹嘴道,“虽说是你吃剩的,本姑娘也就不介意了,就当是狗吃剩的吧,我向来是有恩必报,今日你给我一顿饭,你的事儿,我也会用心去做的。”
一句话,不但损了人,还将两人的关系拉远了许多,他这身份,叶函是排斥的,可她似乎忘了,再如何客套他们都是夫妻。
笑眯眯的挥挥手,“再见,晚安。”
转身就准备出去。
“刷,铮”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插在了门上。
叶函心猛的一跳,伸出去开门的手,硬生生僵硬住。
不会这么小气吧。
转身僵硬着脸,嬉笑道,“还有事么”
司徒凌轻轻拍了拍手,慵懒的把玩着茶杯,那双眼睛却不冷不热的向叶函扫来,清冷的面容毫无波澜,“你可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叶函眉梢一挑,眨眨眼睛,“我说你至于么我只看见你的红裤衩儿,白屁股是我胡说的。”
那日叶函为他施针,脱了他的衣袍,才瞧见他穿的裹裤居然是红色的,当然只瞧见了裤腰,顿时她就沸腾了,瞧他平日里一身白袍,保守禁欲,清冷傲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不晓得这人是个,里面居然穿了一个大红色的裤衩儿。
都说穿红裤衩儿会走运,叶函甚至想,司徒凌领军北上,节节败退蛮人,还以千人败了蛮人五万大军,创下军事中的传奇,是不是也靠的这红裤衩的运气
如今想起来,叶函依旧没憋住,竟是笑弯了腰,憋的脸红脖子粗。
司徒凌面色一寒,瞬间黑如外面的夜晚。周遭环境也冷了不少。
清风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司徒凌这样的一个人,被叶函这样嘲笑,自然会受不了。而叶函无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叶函缓过来,抬眼就瞧见司徒领的脸色,暗叫不好。
果然,司徒凌飞快起身,拎着叶函的领子,就把她摔在了罗汉椅上。
叶函身子骨儿小,司徒凌是练过武的人,力气大的惊人,只一只手就把叶函提了起来。
被这么一摔,叶函不仅屁股痛,背脊撞在椅角上,疼的她抽气,疼之余更多的是火气。
刚缓过来一些,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司徒凌就压身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