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让开,”一人喊道,被李修谨追着的这些都是最后要进城的魔修,前面早已进了大半了。
他们很快就跑到凤城北坊众多街道上,前面先前进城的魔修与本城修士和士卒再打斗。
不过那群金丹修士和士卒明显处了下凡,一直被压着打。
那群魔修也是面露喜色,就想再接再厉,可突然发出许多脚步声,定眼一看,后面一大群魔修奔跑过来。
“是来支援的,给我杀,”那人继续喊道。
可再看一眼,发现不对劲,他们全是惊慌失色,跑来的姿势也好像有点不对,像是逃命?
“让开,别挡住。”
“快走开。”
“赶紧给我滚。”
来得快,跑的也快,跑到一个修士面前,理也不理,直接擦身就走,全部都是这样。
魔修,修士,官兵,还有躲藏的凡人此时都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
可马上,就看见哪里又跑来一个俊俏青年,满身是血,左手抱着一个女子,右手拿着剑。
看见那么多人,那青年嘴角微扬,轻笑一声,挥动手中剑就冲了过来。
正所谓,当局者迷,在场人都停下来,一脸茫然互相看望,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一名魔修倒下,他们就立马回神。
“这是南方狗修的人,给我杀。”一人大喊。
众魔修杀了上去,修士与士卒也杀向身旁的魔修,瞬间战场又回到刚刚那般。
“狗修?那你们是什么?”李修谨一剑解决一名魔修,淡然说道,感觉夹在腰上的桥寻刚刚掉下几分,用力夹着她往上面蹭了蹭。
“我们是北修,”那道声音再次说道,可立马就呜呼,只见他身后一名士卒,拿起长枪就桶了过去,呸了一声,“就你们也配?”
这一切李修谨当然没看见,继续完成一剑,哦,有时俩剑,一个魔修的大业。
又是许多魔修尸体倒下。
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猪了,众魔修顿时明白那群狗日的怎么跑的那么快。
这原来是惹到一个杀神了,可能还是一个极品金丹修士,这还怎么打呀。
看着倒下的俩名魔丹魔修,脑子一想,也不管了,全都赶忙撒腿就跑。
又跑,李修谨再次一剑电射过去,脚尖一低,来到一个转身就要逃跑面前,不给机会,劈了过去。
咦,还有人没跑?
在一剑,砍了过去。
“前辈,前辈,我不是魔修,”看见快到面前的长剑,那人急忙大喊。
李修谨停了停手,但剑已砍下,肯定收不回来,撇这脸庞直接砍到他的胡须,这才摆手。
那人冷汗直冒,一身道袍下面也湿了一点,刚刚他们是见识到面前青年的厉害,这一剑刺过去,可能要等南方以南的人过来收尸了。
“咦,你们不是魔修?”李修谨定眼一瞧道。
“不是不是,前辈我们不是,”那人赶忙说道,其余人也使劲摇头,身怕等会挨到一剑。
“不早说,”李修谨发现他们全身没有一丝浑浊邪气,知道他们肯定不是魔修,撇了撇嘴,就不再理会继续追了过去。
刚想追过去,就看见抱在腰上的桥寻,桥寻此时也一脸讪笑看着,刚刚的她也是全看在眼里,不过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之情,只是有种理所应当,他就是这样,又强又帅,一塌糊涂。
李修谨一笑回应。
“这边也没什么魔修了,你们就先歇息吧。”李修谨淡淡说道,当然话是说给在场众人听着。
“前辈,这怎么可以,魔修进城大开杀戒,我等怎么能苟且于此,”那道袍人激动道,浑然没发现裤下已湿。
李修谨点了点,一手指着桥寻说道,“帮我看好她,我去帮你们解决,”说完,松开桥寻,持剑就跑,很快没了人影。
桥寻???
我靠,桥寻一脸懵逼,待人没了影子,才回神过来,这就怎么抛弃她了?
站在原地的她看向李修谨离去的背景,满脑子都是三个字,坑人那。
......
魔修攻进城的消息,如风声般飘进每个人的耳边。
北城的凡人不是在逃亡就是已经死掉。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凤城也会有被魔修攻进城的一天,这可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城池之一。
其他方向的援兵也在赶来,可依旧如车水杯薪,根本不够。
北城很大,八条主要同行大道,根本拦都拦不住。
一处大道上,在满是尸体的中间,站着成王和几名身受不同程度伤势的修士,他们都一脸疲惫,狼狈不堪。
面前无数尸体堆积,三个巨大胖子也赫然在其中。
成王擦掉嘴边一抹鲜血,神情即悲伤,又冷漠,满腔仇恨化为烈火在她眼神燃烧。
二十多名金丹,现在就只剩下几名。
还有秦伯。
看向秦伯尸首的位置,成王脑子轰隆作响,跑了过去。
她是秦伯看着长大的,在从小没有母亲陪伴,父亲忙于门派事物时,是秦伯一手抚养她长大的,在她的眼里秦伯可是跟她父亲一样的存在。
她贵为南方以南第一大派涅门掌门之女,凡人王朝皇帝的义女,封号成王,南方以南第一明珠,可以说她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
就是唯独缺少亲情,所以她恨魔修,从小就恨,她的母亲就是死在魔修手中,她的父亲一手拉拢南方以南所有门派,当上南盟盟主也是为了诛魔修,还有秦伯的死,都是魔修。
你们都得死!
成王眼神冰冷,挂着几滴泪珠,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像是逃命般跑来的众多魔修。
秀婷的瑶鼻下,妖艳欲滴的唇张开,“给我放凤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