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殿下还不放手?”
燕九可觉得好笑,冷笑着回敬了人。
“本殿下为什么要放手,倒是洛公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怀里时什么人。”
他越看两人此刻的神态越是觉得火大,谢长莘,你很有本事么,蛊惑到别人来保护你?
林桑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不自觉的窝藏在洛子旬怀中,她只觉得燕九可势在必得的眼光过于灼人,看的她实在是不舒服。
听燕九可像是话中有话,洛子旬却了不在意,甚至挥手将林桑桑另一只受制于人的手抢了回来,察觉到怀中人不安的情绪,更是难得低头温柔道。
“不要怕,我们回家。”
燕九可还想再阻拦,洛子旬已经冷冷的开口。
“若殿下觉得子旬行事有不妥之处,大可以进府赐教,这个女人,是我房中的丫鬟,是我洛家人,我在此,就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这句话无疑是将整个丞相府牵扯进来,皇帝尚且要给洛府三分薄面,更不要说一个皇子了。
从燕九可铁青的脸上不难看出,此番已经是洛子旬胜了。
他尤是难以相信,自己是未来要登上九五至尊的人,而洛子旬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同自己作对?
“洛子旬,你记住今天的话,总有一日,你会后悔。”
洛子旬了不在意,话语中丝毫不受燕九可威胁的样子。
“拭目以待。”
可有人并不想这么快的结束这场闹剧,或者说,并不想要让林桑桑如此轻松的离开。
洛子旬正要带着林桑桑回府的时候,谢长怡却忽然跳出来,看似惊慌实则早有预谋的撞到林桑桑身上。
因是顾及到男女大防,导致洛子旬并不方便用手将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推拒开。
“三妹,你不要同殿下置气了,如果你还生……”
林桑桑也是一头雾水,她?同燕九可置什么气?
这话听到燕九可耳中却完全变了味道,谢长莘同他置气?因为他让她做妾,没有许她正室的位子吗?
在他心里依旧坚定不移的认为,谢长莘是深深的爱慕着他。
深思间,林桑桑忽然觉得面上一凉。
原来是谢长怡“无意间”扯开了林桑桑的面纱。此刻相府门前已经因为两人的争执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待看到一直身为猪脚的白衣少女面纱忽然被掀开,一个二个都睁大了眼睛。
微观的人群中散发出一阵唏嘘声。
“好丑啊。”
“真吓人……这大户人家的审美都是这么奇怪吗?”
“丑成这样,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洛子旬气不过,本来是芝兰玉树的公子哥,此刻却恶狠狠的回头,冲那些个闲杂人等凶道。
“相府门前,岂容尔等放肆,都给我滚!”
人群便做鸟兽散开了,可是那些流动在空气中的闲言碎语,还是时不时飘落在林桑桑耳中。
林桑桑眼中有过一瞬间的受伤,可也仅仅是一瞬间,毕竟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她也告诉过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要坚强。
林桑桑抬起没有任何遮掩的一张脸,直直的看向燕九可,坦然的承受燕九可错愕的目光。
燕九可也愣在原地,良久,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谢长怡也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怎么会,怎么会,三妹妹你的脸!”
林桑桑这才将视线放在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身上,冷笑着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面纱。
“怎么,我变成这样,不就是姐姐希望看到的吗?”
甚至说,一手促成也并不为过。
谢长怡又岂会因为她一两句话而惊慌失措,一双美目噙着泪光,半是委屈半是自责。
“妹妹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像极了无辜被攀咬的人。
燕九可眼眸微深,竟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