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老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将罪名强加给她们,确实有失,上位长者身份。
就如琨瑾所想的,云长老是不要老脸了。
“长老,不是这样的,是......”
“不必多言,我自有决断!”
白若急切的想解释,可云长老直接将她打断,看来争辩,现在有些多余的意思。
云长老的架势,是想将黑锅,彻底盖在她们头上,不给她们翻身的机会。
同门之前,见死不救,设计暗害,都是大罪。
一但被宗门得知,证据确凿之下,会被废去修为,驱逐出宗门。
要是自己家,有点势力,比如章雨容这种的,还有容身之所。
但是,夏慕蕊,白若,独独仅有,一层神宗弟子的称号罢了。
领取每月的奖励,完成各种宗门任务,来养活家庭和自己。
所以,一但修为被废,可以说人生的一切幻想,就会在此终结。在破碎之界,强者为尊,权者掌天的世界里,翻身比登天还难。
云长老若今天一意孤行,就要定她们的罪,凭借他的地位权势,那便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
章雨容倒是无所谓,凭借家世,很容易解决此事。
可在这,逐渐冰冷的气氛下,总有人扛不住,心中的压力。
她不想失去她的一切......
无声的沉默,总是会给人,长时间的平静与想象。
从而衍生出,许许多多的想法,心中没有坚定信仰的人,对不为所动是无比陌生的。
往往会以自己为先,但......这是人之常情,并无对错。
白若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她终究不敌,云长老那些刺耳的话语。
抱歉意味的看了眼章雨容,夏慕蕊。
红唇轻启,艰难的说出了一些话,是关于在封印空间的事,矛头直指琨瑾等人,将自己撇清。
说罢,云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琨瑾撇了撇嘴,轻哼一声,终究是这女人,出卖自己一群人,人之常情琨瑾万分理解,但还是有些不爽,真心伙伴,在世界上果然没几个。
夏慕蕊紧紧盯着,白若走向云长老的背影,咬着下唇,溢出了一丝鲜血。
无需多言,两人此时,出现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隔阂。
云长老轻轻拍着双手,赞许的说道。
“很好,坦白了,还是神宗的好弟子。”
“你们真是糟糕透了,残害同门,这等大恶之事,没想到你们会做出来!”
“老夫,很是痛心。”
后面的话,又在抨击章雨容她们,看来罪责,就在她们身上了。
云长老有些自话自说,琨瑾则冷眼相观。
无力吐槽他拙劣的表演,过了这么久,还不带走所谓的,残害同门之人。
说到底,是在惦记着什么,特别是在白若,说出封印之下的事情后,云长老不经意间,释放的一丝情绪波动,被琨瑾感应在心头。
嗯,这老头,虽说嘴上不说,却暗地里试着劲。
要将她们要引出,使其谈论这个话题,最后以达到,他本身。
或者说,作为广宇师座,一开始就想去做的事。
琨瑾拍了拍,两女的肩膀,郑重的说道:“不要慌,猥琐发育!”
“哈?”
“呃......”
“云长老,在下是元阳城城主,座下的食客。”
“对于此事,我想,我有不同的解释。”
琨瑾搬出元阳城城主的身份,表明了一些地位,好让云长老,给他发言权。
毕竟,身份要对等,地位才会上升,直到受人注视。
没有身份,无名小卒的说话分量,就如同空气,会被人自动过滤。
琨瑾来破碎之界,时间不算太长,但他注重情报的收集。
无论是通过人言议论,还是通过典籍记载,掌握知识,就是掌握命运啊。
好学的他,了解了许多势力关系,还有最重要的社会地位划分。
虽然,破碎之界的皇朝时代,早在上古就被终结。
但口口相传的人言,世世代代的血脉,脑子延续下来的,等级制度,仍旧如同森森枷锁,封固着,破碎之界人们的认知。
上至顶级势力,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例外。
人分三六九等,物有高低贵贱。
实力与势力,二者息息相关,但又各有千秋。
比如说:元阳城城主,章舟,实力处于地级中游,可是却执掌一城,管辖一方土地。
而云长老,虽贵为长老,实力绝巅。但地位却与城主相同,处于一个等级。
所以说,实力与势力,是相似的,可又不是相等的。
报出身份,也暗示了立场。
章雨容耸了耸肩,吸吸鼻子,表示无奈。
自己一向低调为主,身份也仅仅几人得知,以势压人,她从不屑去做。
神宗对于弟子个人的背景,也都保密,为的就是,不让高层产生分化,顾及之别。
云长老一听,有城主级别的人,也掺和在其中。
轻笑一声,缓释尴尬。
不好再装得苛刻,看人,也是有不同的表情的......
地位就是通行证,给了不同人,不同的通道可走......
琨瑾今天,也给章雨容上了一课。
她从不认为,身份有用处,实力强大才是真理。
但今天过后,她会有新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