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娃娃笑着说,“我现在可是名人了,有很多狗仔队跟着我的,到哪儿我都不能寒碜了。”
我皱了皱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娃娃那过分成熟的着装,有些不太适应地道:“可是……你这打扮,也太成熟了点吧?”
听到我的话,娃娃顿时撅起了嘴,露出了一副不开心的姿态,她收起脚在沙发上坐了起来,觑着眼看着我,道:
“这还不是因为你啊?你写的那些歌曲差不多都是情歌,我的形象当然也要塑造得跟歌曲相符了。难道我还戴着红领巾去唱吗?”
“呃……”我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
“好吧,我的错。”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坦然承认了。
娃娃欣然一笑,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我的身旁,然后牵住了我的手,撒娇似的说:
“喂,子豪,陪我去逛街吧?来北京这么久了,你都没有陪我去玩过。我想去玩。咱们去长城吧?”
听着娃娃娇滴滴的声音,我一时间有些寒毛直竖,印象中那个懵懂的女孩似乎在顷刻间随我远去了。
我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四岁的大男人陪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去逛街?
我有些不太舒服地看了看还堆放着器材的实验桌,随口敷衍道:
“下次吧。我现在很忙。”
“不,我就要你陪我去。”娃娃撒娇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实验桌上,双手抱胸,做出了傲然的姿态,还架起了二郎腿,冷傲地看着我,摆出了一副我不妥协她不休的模样。
“可我真的很忙。”我皱眉道。“我还要给我导师做实验呢。”
娃娃脸上的不悦之色更甚了,她随手抓过了实验桌上那像是手环似的光干涉甲烷测定仪,摆弄了两下,然后有些闷闷不乐地看着我,道:
“子豪,你现在可都是大名人了,著名作曲家,写了那么多那么火的名歌名曲,以你的才能,你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还整天待在实验室里玩这些瓶瓶罐罐的干嘛啦?直接去我的工作室呗。”
“你的工作室?”我挑起了眉毛,“你还有工作室了?你之前不是在你妈妈的音乐公司的吗?”
娃娃一愣,然后自豪地笑道:
“妈妈的业务扩展了嘛,以前只捧我一个人,现在为了赚更多钱,也开始捧其他有潜力的歌手了。不过主要还是捧我。我的工作室下个月就要建了,你也来吧?对了,我的工作室还没有想好名字呢,你取个名字吧?你写了那么多那么棒的歌词,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好的名字的。”
说着,娃娃双手压在实验桌上,靠臀部支撑她的身体重量,然后缓缓抬起了她那纤细柔长的右腿,右足一抖,她的高跟鞋就落了地,露出了她那被半透明的白袜紧紧包裹着的脚趾,调皮地在我的大腿上左右磨蹭了起来。
我顿时感到胯间一阵发热,就连咽喉中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干燥感,随之而来的是久违的狂躁心跳。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在这一世,我也已经到了性冲动觉醒的青春期了。
感觉到胯部的一阵坚挺,我急忙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视线,望向了阳光明媚的窗外,随口转移话题道:
“那……就叫祖尔宛吧。”
“祖尔宛?”娃娃压在我大腿上的脚掌停住了,“真难听。有什么意思吗?”
我后退了一步,道:
“英文拼写是Zurvan……这是一个神的名字。”
“神的名字?!”娃娃的双眼仿佛闪烁着电火花,“是希腊神话,还是北欧神话啊?我其实更喜欢希腊神话。我妈以前总是给我讲希腊神话的故事。”
我摇了摇头,道:
“都不是……是拜火教的一个分支,祖尔宛教派的最高神,地位么,相当于基督教的上帝,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拜火教?没听说过。”娃娃一脸茫然,随后她崇拜地看着我,甜甜地夸赞我说,“你还是什么都知道,大学霸,真是厉害。”
我苦笑了一下,道:
“主要是我喜欢这个神。它是时间之神。它是唯一,它抽象无形、中性又没有感情,也没有善恶之分。我觉得……它很酷。”
其实,我纯粹只是因为觉得这个神和我研究的时光机课题有着某种哲学情感上的共鸣,才会在闲暇之余了解它的,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当然,我不会在此刻把实情告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