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广平摸着那些粉红色的毛爷爷,啧啧有声:“果然财大气粗。”
落雨对于纸币没有概念,好奇道:“这些纸能做什么呢?”
顾广平笑呵呵,指着窗外的街上,沿街的商户正生意兴隆:“这些纸,能买到那条街上任何的东西,只要你想要。”
落雨愣了愣,做出束手就擒的姿态:“那你将我捉去交差吧。”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很穷。”落雨指着他放在椅子上的牛仔裤,上面破了一个大洞,落雨眼不忍视:“衣衫褴褛。”又指一指空荡荡的房间:“家徒四壁。”最后指着顾广平劲瘦的身躯:“面黄肌瘦。”
“落魄至此,真是可怜。”
顾广平气的额角青筋蹭蹭的冒。
第二日,落雨被束着手腕,像是古代被擒住的犯人,由顾广平带着,来到赵行渊的家门前。
大房子的结界仍在,落雨被阻隔在门外,只能在院落中等。
赵行渊见到落雨,很是惊讶,转而对顾广平增添了许多敬意:“道长果然名不虚传,效率极高。”
顾广平呵呵一笑:“别忘了给钱。”转身潇洒的离去。
赵行渊眉头一皱:“那我该如何处置她?”
顾广平不仅没有回答,还越走越快,仔细看,那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院落中,只剩下赵行渊与落雨两人,这里是隔离都市的别墅区,环境优雅,不见喧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时光悄悄的流逝。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空气中的微尘都清晰可见,落雨白皙的肌肤如同琼脂,发出柔和的光泽,赵行渊终于先开口:“你竟不怕阳光。”
落雨摇摇头:“我不是鬼魂,你摸摸看,我的身体是温热的。”
邀请一个男人,去触摸自己的身体吗?赵行渊这样想着,感到一丝怪异。
落雨语气闷闷的:“你会杀了我吗?”
“我……我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赵行渊人生中第一次遇见难题,他蹙着眉头:“我听李叔说,你有心事未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的心愿,太麻烦了。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过客,却要对你提出要求,这对你不公平。”落雨眼角尽是哀伤:“我口袋中有一物,你可拿出来。”
落雨的棉裙上,有一只宽大的口袋,装着一柄匕首。
匕首尚未开封,钝的很,像是铁匠铺里的废铁。
“这匕首杀不了人,对我,却致命的威胁。你将这匕首插入的我的心口,我便立刻会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人类,不会流血,所以你不必害怕。”落雨平淡的陈述着这些话,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说完最后一句时,落雨抬起眼睛,看了赵行渊一眼。
那一眼中,饱含着无尽的眷念,无尽的相思,仿佛从此诀别,仿佛一生的执念。
十八九岁的青春少女,年貌正好,楚楚动人,绕是赵行渊铁石心肠,终是犹犹豫豫的,将那匕首扔回了落雨的口袋:“你救过娇娇,是娇娇的恩人,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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