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渊的目光落在她的柔软的发间,微微潮湿,像是从刚洗沐过,再看她的衣裙,仿佛荆棘丛林中滚过,有细密的划痕。她的锁骨下,有小小的沟壑,莹白的肌肤上,有伤口还在流血。
赵行渊的视线,停留在那伤处盘旋一会儿:“你遇到了危险吗?”
落雨摇摇头:“危险谈不上,只是经历了一番打斗,不过也因此,我灵力恢复不少。”落雨浮现跃跃欲试的神色:“不如我再试一试,能不能消除你的记忆。”
赵行渊眼波沉沉,没有说话,落雨便当他是默认。
落雨催动灵力,片刻后,赵行渊再次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迷惑,他戒备的看着落雨:“你是谁?为何在我家中。”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短暂的惊喜过后,一丝怪异凸显出来,赵行渊并没有赶她走,也没有再问别的,俊美的面容呈现出茫然之色,细看来,竟有些呆滞。
落雨犹犹豫豫开口问道:“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赵行渊摇摇头。
落雨的笑容凝滞在嘴角:“赵行渊,你连自己都忘记了?”
怎么会呢?我的法术竟然出现纰漏?”
落雨懊恼的皱起脸,自己这是造孽啊,竟然把人家弄出失忆症来。
紧张兮兮的问道:“你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头疼吗?”
赵行渊懵懵的,有些疑惑的问落雨:“你为何对我如此关心?你是我的……妻子吗?”
落雨摇摇头。
赵行渊的目光微变,看着墙壁上,快要指向十二点的时钟:“这深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是我的妻子?那是我……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落雨面色苍白:天哪!我不仅把他弄得失忆了,连脑子都不灵光。
赵行渊俯身看她,眼光充满质疑,落雨备受压力,只能低眉顺眼的拉着他的手臂:“你先坐下,这件事,说来话长。”
这该如何是好,落雨满腹纠结,期期艾艾的开口:“其实……”
转念又想起一种使记忆恢复神智清明的法术,施加在赵行渊的身上,期间赵行渊木然如泥塑雕像,一动不动,任由落雨摆弄,如此试验了十几个法术后,赵行渊毫无起色,落雨急的满头大汗。
“呵。”
寂静的室内,笑声虽轻,却也突兀。
竟是赵行渊,他脸上的伪装也绷不住,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修行之人,怎么阅历如此浅,轻易就被欺骗。”
原来赵行渊根本没有失忆,他装作失忆的模样,逗弄落雨。
落雨气鼓鼓:“你竟然骗我。”
赵行渊却说:“我骗你时,你第一反应,是在自我反思,显然你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灵力不够,法术不够熟练,这说明,你无法洗去我的记忆,确实是你技艺不精,修行不够。”赵行渊又补充道:“你后来在我额前指指点点,是在施加什么法术吗?可惜,每一样,都对我毫无用处。所以我大胆的猜测,我对你的某些法术……免疫。”
在赵行渊的科普下,落雨终于消化掉‘对法术免疫’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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