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的情报网遍布玄州,我记得在芷都的情报点应该在城北的酒楼。
然而,我顶着日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找了一个阴凉处,擦着汗说道:“南轩不说跟我说情报点一般都是各大都城有名的酒楼吗?”
城北有名的酒楼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岑尘也不见了。
“那是因为芷都不是一般的城都。”
我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还有他手上的令牌。
我指着令牌,问蔺樛道:“你,你,你是南轩安排在……”
意识到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镜花水月的事情,我赶紧噤声,把他拉到一旁的小巷,我轻声说道:“没想到执法司的司正还有这个身份。”
蔺樛面无表情,眼中似有嫌弃,说道:“我也没想到南轩经常提起的温柔可人的妹妹,竟然,是穆姑娘。”
好吧,他和岑尘一样,都是那种不怼人心里不舒服的“小人”。
我在心里默念:不生气,我还有事求他。
我换上一副笑脸讨好道:“既然是自己人,能把钱袋还我,然后放我离开吗?”
蔺樛依旧冷漠地摇摇头,说道:“案子没破,现在查出更魔族的事情有关,我不能放你走。”
我就知道,看来这次是逃不过了。
不过,看着眼前的蔺樛倒是让我想起了昨晚梦里的那位公子,虽然他们长得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那位公子跟风掌柜说话的时候,即使身受重伤也是满眼柔情,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认识的蔺樛却是冷淡地,提到风掌柜时眼神里是有杀气的。
在梦里那位公子叫她“悠儿”,也不一定是风掌柜。
我试探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悠儿’的,与风掌柜很像的女子吗?”
蔺樛拿出一张纸,说道:“我只在画上见过风掌柜,真人从未见过,也不认识叫‘悠儿’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线索又断了。
“不过我倒是不希望你是那位公子,否则风掌柜要真是那个叫悠儿的姑娘,看到你如今如此冷血,肯定心伤。”我小声嘀咕道。
“你找南轩有事?”
是啊,我怎么把正事忘了,我从袖口将写好的信交给他,嘱咐道:“这份信麻烦你帮我送给南轩。”
“信的内容?”
“这是隐私?”
“我自己看。”
我连忙压住他的手,服软道:“南伯伯给我定了门亲事,我得问清楚。”
蔺樛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异样,似是自言自语:“难怪他……”
“你说什么酒?”
“无事,信我会替你带到。魔族的事情不要声张,一朵花也不能说明什么。你还有四天,抓紧时间”。
还有四天,我还是快去找线索吧。
“你不跟我一起吗?”见他要走,我连忙叫住他。
“过几日是我生辰,母亲来找我,我去城门接她。”说罢便离开了。
我朝他的背影喊道:“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他背对我伸手挥了挥,便离去了。
“风掌柜让我三天后去找她拿衣服,会不会……”想到这里,我便马上小跑去绫罗布庄。
蔺樛有一点说的对,风掌柜被通缉,却出现在芷都卖衣服给我,我和这件事之间一定有联系,说不定她今天会出现。
还没走到绫罗布庄,便看见一酒楼前为了一群人,好是热闹。
“你敢用酒淋我!”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插着腰,手指酒楼二楼外栏喊道。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我从旁边经过,听到几句。
“这人惨了,惹了灵族最跋扈的凌小祖宗。”
“可不是,之前有个人被他锁了灵力活活打死了。”
“陟罚司怎么也不管管?”
“他可是灵族族长现在唯一的孙儿了,谁敢管,快走了,别看了。”
听了百姓的话,我大致明白了,这个被淋了一壶酒的公子原来是灵族族长剩下的唯一孙儿。
我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准备绕道离开,却瞥见楼上正在喝酒的人。
我停住了脚步,定睛看清肯定那人是岑尘后,心中怒火中烧。
自己身上还有伤,还敢喝酒!
我气冲冲地进了酒楼,来到二楼。那位凌公子也杀气腾腾地带人冲了上来。
一时间我被人流挤到了一旁,只能隐约看见岑尘淡定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素杯,从容地品着酒。
我轻轻地嗅了嗅,是念尘阁的醉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