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双姐姐被一个大哥哥请去做客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你乖乖的,你姐姐很快就回来了。”
叶惋晴摸了摸叶清远的头说道。
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可总归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叫自己一声姐姐的。
“远儿一定乖乖的。”
太阳将近下山了,夜色将至。
“惋晴姐姐,我想要去茅房。”
“我同你一起吧!”
“不用了惋晴姐姐,远儿自己会上茅厕的。”
叶惋晴昨日今日疲劳过度,休息不足,也是头脑晕沉沉的,丝毫不想动。
“好吧,你快去快回。”
随即喊来一名奴仆,让他陪叶清远去上茅厕。
此时,这座屋顶上已经埋伏了几名杀手。
“父亲!”
王曼春和叶惋晴突然听到院落里传来一阵哀呼。
进入眼帘的是和叶惋晴穿着一模一样,都是身穿银白色衣裙,头戴白色绒花的叶无双。
“父亲,父亲,你不要走!”
叶无双提着裙摆,快步走到灵柩前,声声呼唤父亲。
“父亲,双儿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
手指痛苦地抓烂了灵柩上的“奠”字,然后泣不成声地紧挨着灵柩痛苦起来。
叶无双之所以此时出现在叶府,是因为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南宫无极终于同意她回叶府吊丧。
而且,按道理来讲,身为叶府大小姐,理应在这个时候顶起大局。
王曼春脸上浮现了惊吓,阴郁的表情。
她十万个不想叶无双回来。
从她以戏子的身份,使手段,身怀六甲嫁进叶府时,第一眼看见叶无双,就知道以后她会是自己女儿的劲敌。
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护崽的野兽。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去世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面与其他浪荡男子苟且厮混,还有脸回来,真是败坏门风,龌龊之极!”
王曼春看到叶无双,气不打一处来,只要叶无双被叶家赶出门去,叶家的家业还不是自己和女儿的?
叶惋晴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突然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
她赶紧站起身来,拉着母亲试图让她坐下冷静一点,然而自己的娘并不愿意,依旧狠毒地瞪着叶无双。
叶无双本就在痛苦之际,悲痛欲绝。
听到王曼春这样说,更觉心中有千斤重石砸中心口,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觉的姨娘太过伤人。
说自己就罢了,还连带着将军和整个叶府。
没想到自己的一再忍让,变成了对方得寸进尺,无所顾忌的理由。
“姨娘可是吃错药了?不然何至于疯言疯语至此?”
“姐姐,你怎可这么说母亲?”
叶惋晴听叶无双这样说自己母亲,面子上当然过不去。
“哼!”
叶无双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母亲?呵,我母亲在哪啊?我母亲可是荣府千金,当今贵妃的亲妹妹,身份尊贵,拥有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富贵荣华。姨娘,你好像是哪个小楚馆里给千万人赏玩的戏子吧!啧啧啧!”
“还有,”
叶无双不怒自威地盯住王曼春:
“你说大将军是浪荡男子?那当今圣上是什么?两位皇子是什么?”
一个优雅转身:
“我是叶府大小姐,将军是当朝皇叔,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不堪之人了?姨娘不知侮辱皇亲要判绞刑吗?”
王曼春在叶无双的层层攻势下哑口无言,满脸通红,满脸冒虚汗,一下子倒在了软垫上,气的浑身发抖,硬是挤不出一个字反驳。
叶惋晴此时扶着母亲,眼神里好似要喷出火焰一样,看着叶无双,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叶无双平时什么都好说,只要遇到有人中伤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立刻就如触到逆鳞一般,用尽全力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此时的朝会上,正因叶含渊的死,引来朝堂哗然。
皇帝云横皱着眉头,端坐在龙座上,看殿下臣子议论纷纷。
云横不禁怒火中烧,是谁那么大胆子在天子脚下迫害当朝丞相,其死状如此惨烈,如若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其他邦国笑话大云国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