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他往屋内走。
“唯有我沈家此刻能保朝堂安定,你入宫,也不必事事委屈了自已。”
“女儿明白,女儿都有分寸。”
“好!”
时间飞快,一眨眼我入宫都有三月,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
却被逼着临摹了一月陛下的字体,到底不如陛下的笔力老道,炉火纯青。
陛下久病,朝政搁置,每一日里成堆的奏章送到慈元殿。
内侍也不肯说,只道,这是身为皇后的职责,秉烛夜里,我静默的瞧着窗外,深蓝色的天空,黑洞洞的没有星子。
我晓得,那大概是陛下的意思,久而久之,大臣们也发觉了折子上的字迹不对,请进宫奏对。
都是三月后了,我想那时的陛下大概也已经病入膏肓了。
东京今年的风雪来的早,夜里风卷西窗,响的格外刺耳,闹的人心惶惶。
“合欢!”
“娘娘!”身着白衣的宫女,卷起帐帘瞧着我。
“……怎么了?”
“点灯将窗子合上吧。”
“是!”
烛光晃的刺眼,忽着风来,吹着殿内的帘珠轻晃,掀起的魅影在眼前重重一跳。
惹的我心头一惊。
又听见云靴落地,渐起的脚步声,骤然瞧见门外浮起的掠影。
宇内分外安静,那人停在了内殿的门前。
只听人影低低的说。
“娘娘歇了吗?”
我隐觉着事态不正常。
“刚醒,何事说吧。”
“陛下,要见娘娘!”我微微愣了愣,合欢也是愣住般瞧着我。
我心想,这陛下自入宫都没召见我,都半夜三更了,召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