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扶我起身。
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以前,突然来了小性子。
不肯让他扶我起身,挣扎间才觉得脚好疼。
大概是扭着了,仔细瞧,才发觉滚进了坡下,有许多枝丫缠绕。
他见我反抗方才道。
“我不知,我怎会让你冒险。”
距离咫尺,淡淡的热气熏在面颊。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心口突然就跳了起来,瞧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幽林深暗,犹如擂鼓,响的要破开一般。
委实,委实奇怪。
彼时他们寻过来了。我看着长鸢同那个一着黑色甲的侍卫走在一处。
想必刚刚就是他救了她。
模样俊秀,不像侍卫倒像是能文能武的王侯将相。
我一时忘了我有多狼狈,还想往小坡上走。
“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我浮在了半空。
脑子一嗡,侧头看去,竟是鸿仪将我抱了起来。
对面两人早已目瞪口呆。
我……我……我。
“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险些要将我这么些年维持的端庄明理智慧典雅的形象,全都毁了。
“你是我母后,受伤了,不是很正常吗?”我感觉今日的鸿仪大不相同,极为反常。
小时候的鸿仪也不太爱说话,如今说起话来,能省即省。
他稳稳的走上去,对着身侧的人吩咐道。
“让他们都先回吧,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
“是!”记忆中的鸿仪是小孩子,可如今,这般威严的模样。让我觉得,大概要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人。
可我又何曾想过,许多事情的开端从开始就注定了,无论他是什么模样,他只能是鸿仪,权衡天下的鸿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