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洒在山脉上。
鸟儿迎着阳光在密林里飞来飞去,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
李莫愁缓缓的撑开双眼,听着外面的鸟鸣,看着太阳照进山洞的光束,时光静好。
目光转动,她看到了陈青云抓在她山包上的大手,还有压在她身上的腿。
李莫愁只觉得浑身发软发痛,艰难的将他的手从身上挪开。
昏睡中陈青云的手还不忘抓捏两下,嘴巴动了动,发出两个无音节的词,翻身仰躺在床上。
那两下好似抓在李莫愁的心上,引得她心跳加速,双颊微红,她微微喘息着艰难的爬起来,慢慢的直起纤细的腰,寻找她散落四处的衣衫。
李莫愁表情痛苦,步伐缓慢,像是一名患了偏瘫的病人在握着扶手艰难的练习走路。
她拾起地上的衣衫,又随手扔掉,艰难的转了一圈,没有一件可以穿的。昨夜,陈青云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布条。
李莫愁艰难的回到床上坐下,她只是围着床走了一圈,额头就有了汗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累的。
昨晚被陈青云欺负到昏厥在擂台之上。
李莫愁明白了他为什么叫陈三通,让她痛苦像入了地狱,让她幸福像进了仙界,那感觉深入骨髓、灵魂深处,只是想一想就让她浑身颤抖。
李莫愁抬起手臂,再也找不见陪伴她二十多年的那一点守宫砂,那娇艳欲滴的一抹红是她纯洁的象征,现在彻底消失了,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个女人。成为了那个粗暴男人的女人。
李莫愁原本是一个娇艳的美人,肌肤如雪,可现在她身上满是或深或浅的牙印、或青或紫的痕迹,就像雪地里绝美的涂鸦,白纸上完美的书画。
“你咬我,我也咬你”,昨夜陈青云的话语重现在她脑海里,连带着想起了陈青云的疯狂,似乎想要将她撞碎揉烂。
口口声声说代表天道惩罚我,分明是在肆无忌惮的宣泄心中的**,李莫愁心中充满了恨意。
李莫愁伸出纤细嫩白的手,抚摸着身上的伤痕,细细打量下,她没想到伤痕累累的自己还是如此的美,这种美是她从来没有察觉过的,神秘而惊心动魄。
却不知,陈青云顿悟天地大道,一言一行,虽是随心为之,但也散发着道的气息,非庸俗的凡人们所能比拟。
李莫愁身体上的那种美,其实是天道残留的气息,她能觉察发现感受到,足见她很有灵性和悟性。
李莫愁突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将那疯狂的念头甩出脑海,伤痕很美是什么鬼?她又不是受虐狂,她将目光转向床上的罪魁祸首。
李莫愁想起昨天陈青云对她的所作所为,恨意冲上心头。
“上去掐死他?我现在内力全无,怕是只能将他弄醒。”
“对了他是用剑的,我可以一剑戳死他。”
李莫愁急忙站起来,一瞬间,她再次感受到了撕裂的疼痛,忍着痛,她扶着光滑冰凉的石壁,打量了一下四周,山洞空旷,只有散落的碎衣服,还有昨天柴火燃尽的灰烬,并无长剑。
她瞄到了昨晚的巨蟒,今天的小蛇,现在最有力气的是她的牙。
“给他咬掉,他就不能使坏了。”
“昨天咬在他身上,虽然软绵绵,但是韧性极强,这人横炼功夫想必极为深厚,那小蛇怕是咬不下来。”
小蛇在和巨蟒相比较时显得小,和李莫愁的手指相比较,还是显得过于粗大,她伸出一根手指,纤细的手指远远不及,又伸出一根,两根手指放在一起,还是相差甚远,她又伸出一根手指.......
(到底也不知李莫愁伸了几根手指?)
李莫愁思来想去,她提不起内力,现在身娇体弱,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结论是:她拿陈青云没辙,只能看着陈青云舒服的躺在床上睡大觉。
虽然李莫愁感觉委屈极了、伤心极了,但除了扑倒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嚎啕大哭一场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进山洞,饱受摧残,遍体鳞伤的李莫愁,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这不由得让人感慨万千:生活不过是哭泣、抽噎和微笑三者而已,其中抽噎的时刻占据了生活的一大部分。
李莫愁曾经杀人如麻,让别人哭泣抽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现在也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