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答应谁就是事精。”业武道。
“够了。”俞归出声打断那两人的对话。
此话一出,一行人瞬间安静如鸡。
“今日就是进学的日子,可是我们现在才刚到镇上,一会儿吃完午膳,加紧时间赶到云渡峰,迟了,你们是想让其他门派嘲笑我们封天剑派吗?”
“少…爷,我们没有。”那人似乎是想解释,只是心里一着急,差点叫错称呼。
俞归乃是封天剑派这一代年轻弟子中的执牛者尔,天赋卓越,功力深厚,又是掌门亲子,当之无愧的下一代掌门人,为在外行走方便,在有旁人在场时,皆称呼他为公子,谁成想差点就被这个叫业武的小弟子戳破身份。
业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张清秀的小脸瞬间煞白。
“一会儿我们去云渡峰,小武,你就回门派替我们向爹爹报个平安吧!”俞归道。
“少爷。”
俞归看了业武一眼,没说话。可是业武知道自己犯了错,少主是不会心软的。
“是,小武知道了。”这下业武的脸色不仅白了,就连眼圈也红了。
刚才那跟业武斗嘴的弟子看着他,心里也替他感到难过,可是依少主的性子,惩罚一旦决定,没人可以更改。
趁其他人不注意时,那人凑了过来,悄悄拉了拉业武的袖子,小声和他咬耳朵:“别难过,等我进学回来后,我教你。”
业武看着刚才还跟自己斗嘴的鱼歌,心中暖暖的,“谢谢你。”
“我是你师兄嘛,当然要护着你,只是你那咋呼性子再不改改,说不定哪天有你苦头吃。”
“是是是,师兄说的都对,只是我这不是改不过来嘛!”业武道。
“你…”鱼歌气闷,“当初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让师父收了你,走了走了,吃完饭还要赶路去云渡峰呢!”
鱼歌不想看着这傻货闹心,加快脚步就往附近的酒楼走去,身边业武跟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着。
醉风楼,清光镇最大的酒楼。
俞归一行人一到门口,就碰到了同样赶路而来的琦泽派的弟子。
“咦?刘师兄你们也是刚到这的吗?”业武刚刚才被俞归罚,这才一会儿就又忘了。
不过琦泽刘希焉与俞归是好友,两派也常有往来,所以对于业武的自作主张俞归并没有训斥。
“嗯,我们在路过焉州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地龙翻身,紧接着又碰上阴雨连绵,耽误了不少时日,不过幸好进学的日子没有耽搁。”琦泽解释道。
“我们一行是运气不好,为何博彦你们看起来也是风尘仆仆?”
“我们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此地气候潮湿多变,蛇虫鼠蚁之物甚多,同行的弟子中有人不慎被咬,为了祛毒医治所以耽搁了。”俞归道。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一向守时的阿俞怎么也会差点迟到,心想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好事舍不得呢!”刘希焉笑着道。
“好事是没有,不过如果你再继续堵着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我估计掌柜的会找你谈一谈你所谓的好事的。”俞归道。
刘希焉扭过头瞅了瞅站在自己不远处脸色难看的掌柜,天生一副笑脸的他也有些挂不住了。
两队人不再继续当这挡人财路的门神,进到酒楼中挑了两间还算清静的雅间,又散出去不少银子,那掌柜的脸色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一群人都是门派内的精英弟子,见多识广,本想着在这偏僻地方应该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美味,没想到这醉风楼的酒菜竟意外地不错。
酒足饭饱,两派人马相约一同前往云渡峰。
从雅间出来,俞归和刘希焉又碰到了其他门派的弟子,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是他们晚了,几乎所有门派都晚了。
问及原因,理由也是五花八门,被暴雨拦路,遇到地龙翻身,山路塌了走不了等等等等,最奇葩的是竟然还有人迷路了,在一处地方转了好多天才出来的。
“言兄啊,你这理由可真是太逗了,我们好歹也是修仙的,找不到路了直接御剑飞出来不就行了,你们竟然能在一个地方转了十天,真乃平生未见,在下佩服,佩服!”有人出声调侃。
“我都说了不是迷路,我们是遇到阵法了,比鬼打墙还邪门,那地方不管白天黑夜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也不敢横冲直撞地乱飞,这才耽搁的。”言诺解释。
“也可能不是阵法,这里的地形复杂,气候潮湿多雨,有些地方常年雾气弥漫,言兄啊,你们真应该庆幸遇到的只是平常雾气,若是毒瘴啊,就惨喽!”又有人道。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说呢!”言诺道。
“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紧去云渡峰呢,别第一天就迟到,平白让人家笑话。”刘希焉出声说道。
在这一代的年轻弟子中,属刘希焉和俞归的声望最高,只是刘希焉性子活泼,好亲近,是所有门派中人缘最好的,而俞归为人板正,人缘就差了许多。所以每当年轻的弟子有争议时,刘希焉总是会担起调解的事情。
现在有刘希焉开口,本来闹哄哄的一群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尽管还有人小声谈论,但大家也还是一同结伴向云渡峰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