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少来这没用的，现在什么境界了？”张航不耐烦的问道。
“对不起师父......前些日子刚刚入了敛气境后期......”听到张航询问自己的修为境界，杨森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三年前我见你那次你就是敛气境中期，三年了，才刚刚后期？”张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如果这些话被其他人听到，恐怕要拎着刀砍张航几刀才能解气，要知道如今这世间，通体境已经足可以开宗立派成为一方霸主，敛气境的大宗师几乎都是各个门派家族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个个七老八十不是家主就是供奉。
杨森刚刚二十几岁已经是敛气境后期，如果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到了张航口中，仿佛就像是在说普通人家谁家的孩子四五岁还不会走路一样十分费解。
“是杨森愚笨，没能达到师父的要求。”
“我教你的万象森罗心法练到第几层了？不会还是第四层吧？”张航看着不好意思抬头的杨森问道。
“也是刚刚练到了第五层......”杨森满脸通红的说道。
“算了，修行一事也不是强求的来的，你起来吧，我有事要说。”张航无可奈何的说道，语气中参杂着失望。
杨森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从里屋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茶叶，亲手给张航泡了一壶。
“师父，这是我几年前从武夷山那几个牛鼻子老道那里打赌赢来的大红袍，那三棵树上的，知道您爱喝茶，一直给您备着。”杨森端过茶杯恭敬地递给了张航。
张航接过茶杯闻了闻，脸上微不可察的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嘴上却说道：“赢来的？武夷山那四个小家伙属铁公鸡的，怎么可能这么大方？你小子使了什么手段？”
“也没什么，我与他们四个赌于武夷山巅打坐，看谁坐的时间长，足足坐了半个多月也分不出胜负，我就动了点小手段，利用万象森罗的阴寒之气引来了些毒蛇......”杨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
“哈哈哈哈，你特娘的倒是活学活用。”张航笑的前仰后合的说道。
“师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杨森边为张航倒着茶边问道。
“秦洋两个月前死了。”张航喝了一口茶缓缓出声道。
“秦师兄死了？怎么可能！”杨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道。
在杨森修行十年便晋升至敛气境中期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航曾隐秘的见过自己一次，亲手在自己后背上纹了一只狻猊，在张航的讲述中，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已经活了一百多岁，这百年间与自己一样被张航传授过武艺的人目前一共八人，统称为“龙门”组织，龙门之中不论年纪按照每个人的能力，以真龙所生龙九子命名排序，杨森敛气境中期的修为，只排在了龙门第八，命以狻猊之名。
秦洋不属于这八人之中，地位却比这八人都要高，无论修炼到何等境界，私底下都要尊称秦洋一声师兄，只因为秦洋是张航唯一奉茶跪拜的徒弟，虽然秦洋的修为在如今的杨森看来，最多与自己不相伯仲，但只有秦洋能被张航叫上一声徒弟，许多张航的命令都是由秦洋亲口传达，见秦洋如见张航，不敢有一丝怠慢。
至于不收龙门八人为徒弟的原因，张航不曾隐瞒。
“做了师徒，便舍不得你们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