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中年离异妇女,年四张,一无所有。裸婚裸离,自己没有买房的能力。能养活自己就是我最大的能力。
很多朋友说,“不是你没有能力,是你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甚至都不敢用“事业”一词。哪里有什么事业呢?我们老板和我同龄,她在做着的才是事业,而我仅仅是糊口的程度,糊得还很不好。
惭愧,但是事实。改变?拿什么去改变?努力?勤奋?拼命?
可是要拿什么治愈我的焦虑症先?此刻我坐在这里,面对着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经过的人,眼中尽是迷茫。
当然,我的眼中还有袁理国。
世界很大,人很多,每天都在上演悲欢离合。
突然想起学友的歌,《忘记你我做不到》:
“要是承诺不可靠,是什么让我们拥抱?”
昨晚给朋友打电话,她跟我说:“你不要哭,要好好吃饭,不能憔悴,要打扮得美美的,男人都很现实的。”
眼泪都不敢流下来了,可是还是不行......
“想一次白头到老,说再见太潦草”
艳阳高照。
什么都不想,很难;什么都不做,亦难。
去年的秋天似乎特别长,所以当某夜寒风乍起时,一股久违的凉意直击全身,让人记忆犹新。狂风翻卷着树叶在半空打着卷,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个夜晚,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提出来要见见我。
写到这里得交代一下他的大概情况了。
袁理国,离异带娃,有一套居住面积大约80不到的房子,父母也在,工作稳定,工资四位数不到。颜值过得去。
那会我们各自有贴。他联系的我。我去翻了翻他的征婚要求,我说我们不合适。
他的年龄偏小,超过了我的预期,我也不是他要求的省内人。
我总是很自觉的。
他说没有关系,“人好就行”。
看其诚恳,加了V。
聊天过程中要过一张照片。我对认识他兴趣不浓,找了一个远景的相片给他。他却是很满意,并且再三索要别的照片。
当时心想此人怎地这样外貌协会的?看个大概能带得出门就好,关键不是内在么?不予理会,手一抖差一点就删掉。
中间无话,直到那个寒风骤起的初冬之夜,他踏着夜色迎着狂风向我走来......
我是因为爱他所以难忘?还是因为我一只脚踩在了民政局的门口却遭遇了滑铁卢而感到糟心?这是我需要理清楚的问题。我不能伪装深情,我也不能辜负深情。
立过夏了吧?窗外白亮亮的,暑气在路上,寒风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