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语。
“呵,将死之人的名字不问也罢。”手上的力道瞬间加重,囚犯少年的下巴脱臼了,干裂的嘴角有鲜血溢出,沾到红衣少年手上,他却浑然不觉。
“今日,谁猎杀的猎物最多,小王我重重有赏。”
……
马场外。
“爷,打听清楚了,是怀安小王爷在里边狩猎,陪同的有户部侍郎之子王悯之和其他几个世家少爷。”
“李瑾钰?怀安王看来真是年纪大了,管教不了这个儿子了。”叶筠眉头微蹙,他其实不太想和这位怀安小王爷打交道。
叶筠今日出门穿了一袭简单的竹青色长衫,没有束冠,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端正凌厉之感,多了几分柔弱的书卷气,正应了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没有着急进入马场,思忖片刻后对着身后一众仆从道:“今日活人狩猎,马场里的猎物都是苍离的战俘,你们注意着点。”
这句话看似是关心,其实是在提醒肆儿,马场里的猎物是苍离人,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免得一会儿露出什么马脚来。
马场内的比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马,这是一场早就注定了结果的狩猎。
只是这里的猎人很明显并不着急获取猎物,他们更享受追逐狩猎的过程。
所以明明可以一箭射向猎物的心脏,他们偏偏只是向他胳膊射一箭,让猎物在惊恐中四处逃窜。
李瑾钰骑在马上,拉开弓箭,此刻,他的箭尖准确无误地指向了远处正快速移动的猎物的心脏位置。
是先前那个少年,他的身上多处已经中箭,可即使这样逃跑的速度也丝毫没有减弱。
很快,他就要跑到一棵树后面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箭射出去,必死无疑。
嗖!
“是谁?”王悯之大喊道。
刚刚那一箭已经射出,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箭从侧面截来,直接将李瑾钰那一箭拦腰切断。
叶筠利落地收回弓箭。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小王爷都猎物也敢抢。”
王悯之第一个发现了叶筠,冲上前去,指着叶筠大骂道。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吗?”
他并未见过叶筠,见来人衣着普通,还以为是京里哪家的子弟来马场骑马的,仗着有李瑾钰撑腰,因此态度十分嚣张。
“喂,问别人是谁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
唐专骑马跟在叶筠身后,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这样无礼,怒道。
“这么嚣张,好,那你们听好了,我是户部侍郎之子王悯之,你刚刚冲撞的人乃是当朝怀安王府的小王爷。怕了吧。”
京城里大家族的子弟王悯之都见过,从未曾听闻还有叶筠这样的俊美人物,还以为他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家族的子弟。
“对了,小王爷还是当朝丞相的唯一徒弟呢。”王悯之不知死活的又补了一句。
不远处,目睹了一切都怀安小王爷李瑾钰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瑾钰,你来告诉这位户部侍郎之子,我是何人。”叶筠懒得继续理会王悯之,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