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婼穿着便服,抱着肩,靠在病房门口,玩世不恭地睨着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薄君奕脸色阴沉,冷然地瞪着房婼:“你怎么跟来了?”
“你能来医院看望小情人,我就不可以来医院打打酱油?”她耸耸肩,徐步走到病床前,弯腰,伸手探了探方尔蓝的额头。
方尔蓝皱着眉,往薄君奕怀里缩了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连鬼哭狼嚎的力气都有了,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吧?”房婼扶着方尔蓝的手,慢慢地将她身子按在病床上,狡黠一笑,“你妈没告诉过你吗?不能随便碰别人的男人,会上火的。”
“你……”方尔蓝气结,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骂人骂不过房婼,方尔蓝转眼盼着薄君奕,希望他能替自己说话。
她在赌,薄君奕心里是有她的。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薄君奕早就习惯了自己,房婼算得了什么,只是一个挂名的老婆罢了,有什么资格跟她抢薄君奕?
薄君奕扯过房婼的衣领,将她甩在墙上,暴怒道:“房婼,你闹够了没有?”
她的后脑勺被狠狠撞在墙上,疼痛感袭上脑海,好像有嗡嗡的声音在耳畔回旋。
房婼捏了捏手指,收住因为疼痛而快要涌上眼眶的泪水,咬牙,抬起头口气冷静地反问他:“薄君奕,你以为你是男人,就比女人尊贵吗?我告诉你,薄君奕,老娘吃荤不吃素,大不了我们马上离婚,老娘不稀罕!”
说罢,她摘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毫不留情地用力地往地上摔。
俐落的落地声仿佛在病房里留下了回音,久久没有消失。
房婼恶狠狠地瞪着薄君奕,像婚礼上那样,她踩着高跟鞋,从他脚背上踏过。
薄君奕愕然地凝视着她,脚上的刺痛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对他的怨恨。
“房婼!”他怒吼。
她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身形顿住,缓缓转身,讥诮冷笑:“告诉你,你有底线,我也有,老娘当初真是昏了头会答应嫁给你这个人渣!”
房婼说完,匆匆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薄君奕放开握着方尔蓝的手,追出病房。
方尔蓝心上一慌,想要去拉住他,可眨眼间薄君奕已经不在了。
在房婼砸戒指喊着要离婚的时候,她和薄君奕一样震惊,此外还有出乎意料的欣喜。
她全然没有想过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只要他们离婚,她就有十分的把握得到薄君奕。她知道,薄君奕不愿娶她,只是因为她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了婚约。而那个男的,她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除了她,没人配得起拥有薄君奕。
薄君奕追上房婼,拽过她的胳膊。
房婼身子一歪,撞在一个护士身上,将护士手中的东西撞到了地上。
“薄君奕,你干什么!”她愤然怒骂。
薄君奕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丢给护士,然后将她推到了墙上,整个人覆上去。
房婼感受着他扑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心慌张地狂跳。
“我倒要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下一秒,衣服裂开。
“你变态啊!”
她骇然惊呼,扬手用力甩他一巴掌,慌乱地抱住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