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场里对练的兵士听见此处哄笑,都慢慢围了过来,只留给二人五丈的空地用于比试。
“嘿嘿,胡斐可是二队统领,怎么欺负一个小孩子。”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小子还挺狂。”
“看着吧,胡统领一刀就能结果了那小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刀砍翻他。”
近卫营兵士皆是开始附和。
“砍翻他”
“砍翻他”
…
云挥墨脸色不变,转身看向王谢微微一笑,道:“劳王兄跑一趟,去我帐内帮我把战戟拿来。”
王谢应了一声就钻出人群去了。
…
一盏茶的功夫,云经年扛着方天画戟,气喘吁吁的挤了进来。
将戟递给云挥墨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挥墨哥,干翻他。”
这画面又引起四周一阵讪笑。
云挥墨神色不变,单手执戟平指胡斐,道了一句:“请。”
胡斐毕竟是久经战场的老鸟,一目测就知道方天画戟起码四十斤,云挥墨光是这一手就值得他认真对待。
他双手握紧刀把,刀背向内,刀尖向外。朴刀高举指天,大喝一声猛地一刀劈了下来。
云挥墨没有躲避,而是右手执戟尾一挑,左手握住戟中,横于头顶。
顿时圈外响起阵阵惊呼。
“那小子找死吗?”
“胡统领一刀可以断石啊,怎敢这样去接。”
“没救啦”
…
噹~
众人脑海中云挥墨一刀被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胡斐震的自己倒退了三步,虎口生疼,手臂轻轻的颤抖。
反观云挥墨却是在原地,纹丝不动。
云挥墨心中一喜,原来入手方天画戟时的焚烧感竟真的是力量输入体内才有的感觉。
在众人惊愕之中,云挥墨将双手放低,方天画戟横于胸前,开口道:“我受了你一刀,你也受我一戟吧!”
呼~
云挥墨右手执戟尾向后一撇,随后将戟一挑,径直向下劈向胡斐。
其实刚刚走下高台时苏玉给了云挥墨一个玩味的眼神。
虽然没有太懂,云挥墨此时还是收了三分力。
叮~
没有预想中的巨响,胡斐慌乱中提刀硬接,手中朴刀直接被砍断。
戟尖擦着他的战甲由上而下,要是再近丝毫,可能就要被开膛破肚。
短暂的安静后,胡斐身上的战甲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胡斐眼睛瞪的浑圆,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胸前和肚皮,只是生疼却没有破开。
这时周围才传来出震震惊呼,胡斐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眼睛一闭倒在地上,装死了。
“大胆小子。”
远处传来一声轻喝,人群却是立刻安静了下来,齐齐朝声音来源看去。
好像很惧怕这个声音。
只见远处出现淡淡的白雾。如此炎热的天气怎么还会有雾?
突然一位黑衫中年出现在视野,在五丈高的木门上轻踏借力,瞬间又前进了近十丈。
“竟敢在卫队营逞凶。”男子声如洪钟震的云挥墨耳膜生疼。
木门到这里百尺距离,数息时间黑衫中年就站在云挥墨眼前。
嘭~
云挥墨应声而倒,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宁将军,这…”苏玉走上前来低声询问。
宁将军看向苏玉,眼神深邃,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随后站上高台朗声说道:“卫戍军有卫戍军的规矩。”
“不准私自生死约战。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为家为国而死。”
“今日,就算小惩大诫。”
“若有再犯,我会直接出手斩杀。”
…
“是!”
台下瞬间散开,回去训练了。
黑衫男子眼神飘向台上其他统领,只看的各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冷汗都冒了出来。
苏玉背着手,向着云经年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将云挥墨扶走。
“别装了,赶紧起来。”
苏玉用力踹了胡斐一脚,胡斐摸着脑袋,一脸拘谨的站了起来。
黑衫中年没有再说话,纵身一跃,几息之间就消失在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