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个匣子落到了谢天手里,谢天觉得那都是耸人听闻,怎么会有这么玄乎的东西呢?
说它是个黑匣子其实有点以偏概全。它更像是个仪器,有一条黑线连着一对黑耳罩——耳机。有一条黑线连着一副黑眼镜——有点像墨镜,但是更大,有点像早期飞行员戴的那种厚片眼镜,或者像现在的VR眼镜,最关键的是这耳机和眼镜戴上去后就很难摘下来。还有一条黑线,最前端长着一个马桶吸似的吸头。
谢天现在将它放在木桌上,有点供奉神灵的意思,不敢随便乱碰,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因为知道怎么使用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疯了。
黑匣子上好像嵌着玻璃,周身都是漆黑透明的,好像是一瓶黑墨水,最顶端有三个小孔,可从小孔看进去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的仿佛是深不可测。摸上去还冰冷刺骨,滑滑的。
谢天搬来一把黑皮靠椅坐下,此时黑匣子好像立刻变成了一位老中医,望闻问切,要给他治治病,或者把把脉。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就因为它有耳机、有眼镜、有出气孔、还有根吸头?这也不代表就是人的眼睛、鼻子、耳朵、手啊。可他还是这样想了。
人们都说:“这玩意儿是潘多拉魔盒,玄乎得很,留不得。”
却没有一个人说要交给政府。谢天也不准备花重金买来后就交给政府。一定要自己一探究竟。
谢天小时候爱拆东西玩,喜欢把收音机、电视、手机……这些玩意儿的后盖都卸下来,然后把里面看得一干二净,就像偷看隔壁女孩洗澡,浑身上下就爽了。
这时他搬出一个大大的黄色塑胶的工具箱,牙直痒痒。
可琢磨了好半天,这玩意儿好像没后盖,压根连道缝也没有,只有那三个小孔,小孔小到除了能放进去几根头发头发,再精细的仪器也放不进去。
此时谢天开始恨得牙打架,花重金买了这么个玩意儿,现在没钱买高档仪器来探测里面的结构,很是不得劲。
他把螺丝刀往桌子上一扔,仰头躺在靠椅上。撞得靠椅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得,干脆上交国家,给科学家研究吧,有我啥事。”
“说不定国家一高兴,发我个贡献奖,几辈子也花不完。”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谢天兀自扇了自己一耳光。
“妈的!有点出息,小时候挨的打都白费了?俗话说高手在民间,这话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那些杂乱的红黄色线路、大大小小的电板全部都一一浮现在他眼前,拆坏的、拆坏修好的、坏的拆好了的……
可这玩意儿没法拆啊,况且贵得要命。他摇摇头缓缓举起电话,给卖给他的谢地打电话。
“你卖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真相。”
“说句人话。”
“它能告诉你任何你所想知道的真相。”
“这么邪乎?可它怎么拆啊?”
“拆?”
“对啊。”
“不好意思,我只知道这些,关于它要怎么使用或者哪来的,死人才知道。”
“你们这售后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
“嘘,保密!我们的电话可能正被监控着呢!”
说完对面就传来了滴滴的断线声。
没办法,谢天又放下手机,正襟危坐在靠椅上。此时房间里光线很暗,这是因为门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过现在他觉得有些太暗了,怪吓人的,所以他起身走去将灯打开。
房间很破败,也很窄小,到处都乱糟糟的,厨房满是凝固的污渍,沙发已经发黄发旧还破了几个洞,电视还是老式的,床也是硬的木板床。茶几、碗具、帘布、柜子等等家具都很简陋。倒是房间打扫得挺干净,这也是唯一能由谢天把控的。
看得出谢天很喜欢搞发明研究,甚至当作了梦想来做,墙上有一些残破的奖状和证书,还有一些擦得程亮的奖杯,但仔细一看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且没有多少含金量。
他年轻时被家里人叫做不务正业,很早就闹翻独自搬出门去,自己奋斗了一生,现在四十好几,只落得一间陋室和独身一人。
柜子上斜挂着一道欲落地的门,看进去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小发明和仪器,它们都露出一团团如毛球般杂乱的电线,和长满大大小小、各颜各色按钮的电板。好像是筋脉和大脑。
谢天现在急得头顶直冒汗,他每次下重金买回来一个古怪玩意儿,就意味着一次风投。如果失败,他就将倾家荡产、甚至是流落街头。
这他倒不是没有经历过,也不怕吃那份苦,只是心有不甘啊,他深信自己这次看上的玩意儿可大有学问,绝对是一个装着无穷无尽财富的保险箱。但关键是那把钥匙或者那串密码该怎么得到呢?
谢天先是泡了一杯茶,想要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好琢磨对付它的法子。然后打开工具箱掏出一些切刀、一把电钻和一把电锯。
第二十一话:终极真理(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