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来呗,如今这院外的雾障虽撤了,但江之恒又在院里设下了血界,这血界可是个除了他自己谁都进不来的厉害结界呢。”
“什么?!他怎么又把我关起来了?”
江无错的话让吴依依感到瞬间的心惊,江之恒晚间明明才当着她的面撤了雾障啊,可居然一转身,又换了种法子把她给重新关了起来,他这般费劲的骗她到底是想做什么?还不如当时就直截了当的同她说不能撤呢。
“江之恒怎么把我看的这么紧…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谁知道呢?”
江无错的嘴角起了一丝凉凉的笑意,冰冷的声音里满是不削。
“就算他发现了什么又如何?”
相较于江无错的无畏淡然,此刻的吴依依却是不自觉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攥紧了窗沿,她份外担忧的说到:“你说的倒轻巧,你看他现在把我关的这么死,晚点…我们离不离得开这里都成问题了。”
“你要是担心走不了,那不如我们现在出去试试?”
“我们?你就不怕…”
要说的话还未说完,江无错冰凉的双唇就覆了上来,把吴依依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尽数封在了她的口中。
冰凉的气息带着强烈的掠夺之意,在她口中不断侵袭着,当江无错周身寒凉的气息,与她体内渐渐升起的虚弱感双双围绕住她时,吴依依的小脑袋便在这份熟悉的乏力中渐次昏沉了起来。
双手无力的攀住了江无错胸前的衣襟,此刻的吴依依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像是一颗纤弱的浮萍,她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江无错的怀里。
渐次加深的一吻,使江无错逐渐恢复了俊雅出尘的面容,一身阴寒的鬼气也被其隐了下去。
摸了摸无力垂在他怀中的小脑袋,他的心情终于变好了许多。
“依依,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外面还有人等着我们呢。”
抬起吴依依那张昏昏欲睡的小脸,江无错微凉的手指留恋的摩挲在那一双柔软唇珠上。
“你明明不用这样,也可以吸食到我体内的鬼灵力的。”
已困顿虚弱到不行的吴依依,闭着眼睛蜷缩在了江无错的怀里,嘴里发出了类似梦呓般的怨言。
“依依,要知道取悦于我也是你应该做的。”
吴依依也不知道江无错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周身一点也不冷了。当浓浓的困意袭来,她扒拉着江无错胸前的衣襟,睡的像一只小奶猫。
“我们出去好不好?”
“唔…”
白思渺不知道自己已试了有多少种破阵之法了,样样都没能打破这座院落的结界。
身上早已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穿着的纱衣虽轻柔,但被汗水沾湿后粘在身上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微微喘息着停下了手中动作,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再次看向了这座院落,刚刚还是满院的森然鬼气,怎么一个没留意如今倒是消散了个干净?
抬头望了望此时的月色,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暂时离开,这大院内的房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丝绸里衣的姑娘,慢慢吞吞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瞧她这模样与打扮似乎是正在房里睡觉?这里住着的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白思渺神色晦暗的瞧了会正慢慢走来的吴依依,这人虽没让她感觉出有何不妥之处来,但她所住的这座院子里,应该是有点什么存在才对的。
“你是谁?”
待到人儿走近了,白思渺语气不善的出声问到,甚至于这口气可以说得上是质问了。不知为何,眼前姑娘那一副娇弱的模样让她莫名的反感。
“你,又是谁呀?”
院中的姑娘低垂着脑袋,站定在了靠白思渺最近的墙沿阴影里,说话的声音不大,就如同她的人一样,软糯的让她心烦,这让白思渺的心中对吴依依的怀疑更盛起来。
既然她进不去,那不如把对方框出来,也好让她看看这娇弱的姑娘到底有没有问题。
下定了主意,白思渺便尽量放柔了语气,对着吴依依还算温和的说到:“我是白家的长女白思渺,姑娘,你刚在房中可有感到任何的不妥之处?我在外面感受到,你现在所住的这座院落里,有很重的鬼气。”
“是吗?”
“对,非但有鬼气这院子还被设了结界,我劝你还是快点出来,莫叫什么鬼物伤了身子。”
“可是…我出不来啊。”
“你出不来?!”
“是啊,江家的江之恒你认识吗?是他把我关在了这里不让出去的,他说要我永远陪着他,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去过啦。”
“姑娘!说话还请自重!我可不信之恒他会说出这种话、做这种事!”
如果说刚刚还能控制好情绪,耐着性子的同吴依依好好的说话,那在听到她如此的胡言乱语之后,白思渺便是连那最基本的耐性也没有了。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始终低垂着脑袋的吴依依,那副模样还真跟害了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