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的这一句感谢,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警察走了过来,打量了阮柔一眼:“小姐,你需要去医院吗?”
阮柔摇了摇头,除了脸被打得比较惨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外伤。比起这个,阮柔更担心阮正剑。
“我爸怎么样了?”
“那个手被扎伤的男人,已经送去医院了。如果你方便的话,跟我们去警局录个口供吧。”
“好。”
阮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其他的人催促下按部就班的去做该做的事。
录口供,交代前因后果,被教育,写保证书,准备打车去医院看阮正剑。
阮柔恍惚回到了初遇顾霆宴的时候,日子黯淡无光,看不到希望。顾霆宴出现了,给了她希望。
可是他也把自己抛下了,现在只怕是在跟陆芷雅你侬我侬,缠绵悱恻。阮柔难过的想哭,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却完全流不出来,就好像泪水已经干涸。
阮柔迷茫的站在警局外面,偌大的城市,却没有她的一个容身之所。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觉得可悲。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阮柔,你人在哪儿?”是白溪雅愤怒的质问声,她发了很大的火,哭诉着阮柔的不懂事闹离家出走之类。
换做之前听白溪雅的各种谩骂,阮柔或许还会难过,自责,但奇怪的是现在的她听到这些居然没有一点儿感觉,空落落的。
冥冥中,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阮柔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恐慌,甚至还很快乐,她感受到了渺茫的自由。
“阮柔,说话,你哑巴了!”
白溪雅因为阮柔的沉默而愤怒,拔高了音量,训得也越来越凶。大有阮柔继续不回她,她就继续骂下去的节奏。
“我在警察局。”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白溪雅悄然无声。
又过了一会儿,白溪雅消化了一下这个事情,才问了警局的地址,并让阮柔呆在原地不要动。
约莫十几分钟后,司机就带着白溪雅来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
见阮柔身上穿得单薄,为了孙子考虑,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打搭在了阮柔身上。
外套是温热的,带着白溪雅身上的体温,阮柔的心却是凉的。
“没什么。”
警方已经盯上了那群开赌场,放高利贷的人。之后的事情就不是白溪雅所能管辖的范围,而且估计那群人以后也没有机会招惹自己。
至于阮正剑……阮柔是真的不想管了,也管不过来。
白溪雅目光发紧:“你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
“妈你这么有手段,随便调查都能知道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却让人非常的不舒服,膈应人。
白溪雅多少被气着了,想要发怒,被身边的司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