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记忆缺失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出现,要不然我铁定会从这里被海之音赶出去。但是那‘福音’之谜依旧重重叠叠。
明天去镇上问问吧,说不定也会有人出现过类似的头痛症状呢.......今天教皇还在镇上,如果惹出像今早那样的乱子,一个不小心被人们送到火刑场的就是我了。
“先不说那些了,大小姐,我其实做好了芭菲————”我话还没说完,只看见海之音的眼里冒出光芒。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
唱片机死机了吗?她发出如同唱片机死机了一般的声音。
她一边死机一边抓起我的领子疯狂地摇晃了起来。
“那样、不行,不行....啊....不..不...不要...这....样...我....我....会....受、受不....了的。”完了,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是什么样的力气啊!
她松开手。“在哪里————”
“还用说肯定在餐厅啊——”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影突兀地消失不见,只流下一股夹杂着甜美的芬芳的强风。
啊,看来还是直接端到她面前来才能够保持健康.......我往餐厅方向走去,大小姐的吃相还是不容错过。
“啊,有这个东西......,红彤彤的.....又红又硬......”
“咦?这是什么东西弄在手上了.......滑溜溜的.....还黏糊糊的白色糊糊.......”
还没走到餐厅,这糟糕的语言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看见她用叉子叉起一块冰冻过的草莓仔细端详,手上沾满了从高脚碗旁边溢出的奶油。
可怜的大小姐!许许多多好吃的食物想来是没怎么吃过呢!
“啊!这个好好吃!甜甜的味道,说起来还可能有点酸......但是确实很好吃!”她一边品尝着芭菲,一边开心地拍手,眼睛眯成一条缝。
........
晚上稍微在烛台下看了会书便很早的沐浴上床睡觉,但是总是睡不着觉,一来今天海之音头痛的事情总是使我惦记:萨伏依在世的时候,她也有过头痛?而且今天教皇那所谓的‘福音’也能够导致这个头痛的产生?而且她仅仅只记得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相关问题,但是却不知道不死教皇的存在?教皇既然活了近300年,想必一定很早就上位了,为什么海之音会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母亲萨伏依有必要向她隐瞒父亲是被教皇击杀的吗?
还有那一幅画。这时我猛然想起那一幅变幻莫测有着明显界限的《维纳斯的诞生》。在某一临界点上,那一幅画会出现恶魔、白发女人和黑袍教士。白发女人?
我想到了海之音的话:“我的母亲萨伏依很漂亮.......她有一头纯白的头发.......”
那一幅画一定是或多或少想要向我传达一些什么!萨伏依临终前终日坐在画前消沉,而画中同样有着一名白发女人,头发是同样的白色,雪白,如同初冬早晨覆盖在大地上的那一层薄薄的雪一般雪白。明天一定再要去好好看看画。
门口传来响动,海之音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对了大小姐,我问你个事。”
她吹灭蜡烛将之放置在桌面上。“什么事?”
“你母亲钟爱的那一幅《维纳斯的诞生》,你从浴室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改变?”
“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呢.......其实我有这样的习惯,就是一边走一边将那些遗留下来的艺术品尽收眼底的习惯.......但是那些画都好好地在那个地方啊?在这里,画什么的又不会腐化.....”
“哦、哦........”我继续躺好,听见一边传来揭开被子的声音。
她看不到.......那样一幅画,似乎只有我能够看出它的变化来.......那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必须非向我告知不可的,萨伏依她到底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