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在愿望树那里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偷偷找到了四叶草,还将它种在花盆里......
听见有芭菲可以吃,就发出那样如同唱片机死机一样的声音........
啊,对了,第一次去她家里,她还总说我要侵犯她.......
其实她说的没错就是了........
噗。
我泪流满面,却又噗的一声苦笑了起来,任凭在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流进口中,尽情品尝那苦涩的感觉.......不对,这到底是甜还是苦,说不定是辣?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
“啊啊啊啊啊————”我掩面痛哭起来。
全都失去了。我心爱的少女。她即将要被杀死她母亲的凶手克莱恩·泽菲尔再一次用相同的方式杀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连教皇手下的一个圣殿骑士都杀不掉........
我现在,仅存手里这个指环.......里面有海之音的一根细细的头发。头发跟她本人一样,纯粹,毫无杂质,看起来就像蔚蓝的天空一般纯净。
异端突现。
这枚指环忽然发出淡淡的盈盈的光芒,随后一个若有若无的幻影出现在了我面前,在这深寂无人的山谷之中,如此这般赫然出现了海之音的幻影。她微笑着对我说:
“啊,是你呀变态神父.......这只是我早就寄存在头发里的一个小小幻术啦。”
“海之音.....!”我一跃而起,想要去抱住她,不料手直直穿越她的幻影。她仿佛没听见我说什么,继续说道:
“我其实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意啦~神父......你的感情太过强烈......早已深深扎进我的心中......我之前不是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救你的原因吗.......答案就是这个.......我想告诉你.........往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过下去吧......”
“哎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到这个小法术呢.......万一什么时候看到了起了歹心,我这个可怜的弱女子.......”
说罢,这个幻想突然而然消失了。
我知道的.....海之音。
你早就接受了我......我会把你救出来的。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和你度过永恒的时间.......那个时候,你可就没有办法否认了......我爱你,海之音。
直起身来,检查胸口上的伤。解开衣服一看,有个小的凹陷,但好像并没有骨折,应该是损伤了肺部组织,这不是大问题,回到海之音的房子,倘若如她所言,那房子会缓慢治愈伤势。其次,教皇的身份已经确信无疑:那名探险家,克莱恩·泽菲尔,也就是西风大帝,之前伪装探险家身份,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引出海之音,只是为了从我口中探出话。错误已经犯下,无需后悔,我所需要思考的,仅仅只是:如何将海之音救出来。
罗马,拉特朗圣若望大教堂,是教皇的居住地,但是,关于他的信息,仅仅只停留于知道他是教皇,是海之音的父亲,曾经与萨伏依有过某段姻缘或者说是邂逅,但是海之音之前给我提供的信息并不可取:那十分可能已经被篡改,因为她告诉我的是父亲已经死亡。目前只能全盘否认海之音的错误记忆。
从哪里下手好呢?
我想到了那副画。
那幅挂在走廊上的《维纳斯的诞生》!
那一幅画,就连海之音也无法看出来到底有什么变化,她的母亲一定是想要对她隐瞒,既然真相摆在了面前,萨伏依想隐瞒的也就说得通了。海之音一定不是诡计多端的克莱恩的对手,如果让海之音得知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去找克莱恩算账。
萨伏依,作为一个母亲的遗愿,便是让海之音好好的生存下去........
我刚想起身,忽然发觉教皇的圣殿骑士有可能留在了镇上,而且可能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如此形象想要回到镇子上,是难上加难的。一咬牙,狠下心,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刮了起来!
“嘶.......”灼痛感袭来。声音听起来如同屠夫在切割瘦肉之中难断的筋。这张脸不要也罢!名声,我本就没什么名声,何须考虑至此?声名究竟算得了什么?那不过是保不定在哪儿占有一小角篇幅。有的人把它比作登一座山峰,它的顶端同样是弥漫着云雾;就为了这,人们又说,又写,又宣讲,英雄豪杰厮杀,诗人“秉着夜烛”,好等本人化为灰时,可以夸得上一个名字,一幅劣照,和更糟的雕像。可是那到底算得了什么呢?得不到我命中注定的恋人,那都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