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黑暗的纯白。
过分的白与过分的黑是等价的。
白.....对一切温柔,治愈一切,隐藏一切。
揭发一切,暴露一切,展示出一切。
“喝啊........哈啊........”
喘息。
甘美地溶解于白色的救赎。
生命力.......正在流逝着。
“喝啊........哈啊........”
喘息。
惊恐地堕落于漆黑。
死亡的诱惑。
于是黑暗.....
形而上的黑暗,回归于虚无。
纯白之物是.......什么?
在哪儿见过的脸,熟悉的某人........
......那是
.....好像见过脸的感觉........
脸.......
白将黑所支配,黑将白所侵蚀。
白将白.....染白。
.....言语。
......那个人的嘴唇描绘着“笑”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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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徘徊于两个世界中,犹如昼夜交替时星辰挂在天空。
现在是什么,我们知道得很少;
将来会怎样,我们知道得更少;
日夜不息,时间的流水滚滚而去,把我们宛如泡沫的生命带到远方;
新的诞生,旧的破灭,浮现于岁月浪花中;
强国青冢,沧海桑田,恰似那逝去的波涛。
————————《唐璜》十五章第九十九节。
........
“咚!”
剧烈的冲击以及巨大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撞到什么地方了。
从黑暗中脱出身来,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浩瀚的天空,勃兰登堡旗帜在主桅杆顶端飘荡着。我发现自己正笔直的躺在甲板上,支起身来,发觉浑身酸痛不已,但是又有着莫名其妙的畅快淋漓之感。
环顾四周。
地狱一般的场景冲击着我的视网膜。
红,鲜红,那种如同深红色墨水般的红色,从视野范围的任何一个角落不由分说地传入视觉神经。鲜血遍布甲板上、船舵处、舱门口、短楼梯,总之,一切地方都溅满了鲜血。是溅满了,飞溅那一般的感觉,仿佛切开水管喷洒出的水溅得到处都是。而那些本该粘黏在人体容器内的脏器,此时黏在地表,看上去像是寄生在那些木质结构上的感觉。
有声音从船头传来。半晌,那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头,像那些惊悚故事所说的那样,一片猩红之中出现一个人头。
“......?........呕——————”
来之人大吃一惊,随后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有更多的声音从船头的地方传过来。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使用的语言与我完全不同。
那个人似乎顺着之前放救生艇的绳索爬了上来。我朝一侧看去,小型的码头之上堆放着大量的木料,大大小小的船坞内有着待修理的船只以及铺设好的龙骨,港口处停放着一两艘运货那种规格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