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我乘坐的船只沉没,我有我的职责,我是这艘船上的航海家,航行相关问题我来指挥!你不过是个水手长!你无权干涉我已经决定好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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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5点。两小时后也就是7点,7点的话,距离目标海域还有一个小时。
我离开了制图师,来到了底层舱板。这里乌黑一片,但是能够听见头顶上方传来激烈地争吵声。
我在一处角落解除了魄化状态。时间把握的不错,现在感觉稍微有些疲劳,但不至于一下瘫倒在地上的水平。刚刚一解除魄化状态,浑身上下就开始冒汗,这应该是身体疲劳的原因。同时重新获得了对外界的感知,现在,浓浓的烟焦味儿弥漫在底层船舱中。
我朝着之前藏身抽烟的地方走去。可能是因为争吵声过大,我的脚步声没能引起那个士兵的注意。或者说,他是不是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不定已经抽完离开了。
随着距离靠近,烟味儿越来越浓,帆布堆后面升起弯弯曲曲的烟雾,烟雾打着旋儿向四周扩散,好似往水里滴了一滴染料。
我想起上一次躲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我被这个名叫汤普森的士兵吓了个半死。
刚刚一转过拐角,只见一个火光由空中一瞬间掉到地上,随即噔的一声皮靴响,火光消失了。
“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也是来抽烟的?”我说。当然,把他的话在另一个时间线上重复给他自己听,也是我刻意为之。
“是、是啊,吓我一跳,原来你也是,害得我浪费一根。”汤普森气恼的从靴底捡起那支踩灭的雪茄烟,火星还有少量残留,一看就是踩得不成样子了。
我在距离他一个身位的地方坐下,转而将口袋里的四根雪茄拿出来,把其中三根递给他。
“这是.......”汤普森接过之后说道。
“当是赔礼,汤普森。”
“是、是这样啊.......”
汤普森告诉过我挺多的信息,更何况我也得还给他,即使是上一次借的。
“慢着,你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你的声音?”
“我是掷弹兵连的。你当然不记得我的声音。”
“那我的名字......”
“刚刚偶然在甲板上听见的。我叫亨里,你可以叫我亨里中士。”
“你好,亨里中士,我是汤普森下士。”
我们相互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楼上你们的中尉好像跟制图师吵起来了。”我想起刚刚在制图室的事情。
“啊,我也听见了。我们的中尉脾气可不好——————你瞧他那大胳膊,实际上是打出来的,在军营里,他拿我们当沙包打。谁惹到他谁倒霉。”
“哪怕是船上的航海家?”
“航海家?别说笑了,这条船上除了少爷跟夫人,就只有你们上尉能够对他指手画脚了。更何况,我们水手长还是兼任船长的——————即使这一条船靠岸后基本就逃不出被卖掉的命运。”
兼任船长,那么这个航海家恐怕是争不过水手长了。
“我说,亨里中士,你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雪茄烟,难不成自己还有更多私货?”
“对啊,我有很多。”
“怎么带上来的?”
“还能怎么带上来?”
“难不成......”
“对对,就那样。”
“那岂不是下面鼓得高高的?”
“没有。”
“没有?难不成你那玩意儿小的可怜,不占地方?”
“对对。”
“火柴一般大小?”
“对对。”
“哈!我们可真是天生的好兄弟!”
说罢他偷偷朝我这边挪了一点位置,悄悄说道:
“其实我也差不多——————不过是三四根火柴拼一块儿大小。”
......
说不定是因为遭遇的方式不一样,汤普森下士比之前更早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