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房几时受过这等气?正要发狂,又听得这般冷言冷语,只觉一股凉气,自天灵盖直灌下去。后背冷汗直冒,再不敢言语。
比先道:“我们走!”
三人便往那深宅大院里走去,只留下两个把门的兵丁,面面相觑。
原来那大门进去,就是一座假山,假山上站着个石虎,周围又是温泉。
比先看时,啧啧惊叹,喃喃道:“比三统领的府邸气派一些……”
江延在后面道:“做的不错。”
比先闻言,满心欢喜,连连道:“都是大人教的好,计划的好。”
却又道:“大人怎么知道,举着宝剑,人家就不看你们?”
江延道:“人之常情罢了。”
正说着,已过了一重院子,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座精舍之前。
这精舍在东面,料来是主人所居。比先就去敲门,道:“属下比先,恭扣统领大人房门。”
只听得里面“咚咚咚”脚步声响,有人来开门。
江延听那脚步声,眉头一皱。
“吱……”
精舍门被打开,里面却站着个粉骷髅,望着比先,柔声道:“什么人?”
却早望见那宝剑,魂儿就被勾了去,死死盯着,目光一下也不挪开。
比先看那粉骷髅,只觉容貌甚美。心知她定是二统领宠爱的姬妾,便低下头,晃晃那宝剑,道:“二统领法驾可在?我有宝物奉上。”
那粉骷髅闻言,伸手就要来拿那宝剑,口中只道:“这是什么宝物?”
却早被比先避过,正色道:“此物要当面献给二统领。”
那粉骷髅闻言,却就变了脸色,又去抓那宝剑,道:“二统领不在家,我帮你转交给他。”
却又被比先躲开,不由怒道:“你这厮竟敢戏耍我,不想活了?”
却听江延道:“二统领去哪了?”
那粉骷髅听时,只觉这个声音颇为洪亮,有一股阳刚之气。转头看时,只见江延低着头,将身藏在黑袍里。
她便动了心,伸手去揭江延黑袍,转怒为嗔,娇滴滴道:“你是什么人,就来问人家?”
花精是个女人,听那粉骷髅声音不对,登时心头火起。一伸手,抓着那粉骷髅手腕,一撇一折,竟险些折断了。
那粉骷髅痛呼一声,却又被花精使个神通,封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呜的叫。
又见江延缓缓抬头,放下那黑袍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生人面孔,道:“二统领去哪了?”
那粉骷髅万万没想到,在统领宅院这等重地里,竟会冒出个生人,当时就瞪大了眼,呜呜叫个不停。
江延取出一颗金霞珠,运转神功,那珠子便鲜艳起来。
原来那阴灵最怕金光。江延把那珠子靠近那粉骷髅,直吓得她体若筛糠。
江延道:“马上我放开你嘴巴上的封印。如果你敢大喊大叫,惊动旁人,我保证在他们来之前,把这珠子塞在你脑袋里。”
那粉骷髅见状,三魂七魄都吓岔了,连连点头。
江延看了花精一眼,只见花精余怒未消,便捏捏她的纤手,道:“她一个粉骷髅,你吃什么闲醋?”
花精闻言,白他一眼,却就收了神通。
那粉骷髅只觉嘴上一松,就呼呼喘气,望着那金霞珠,恐惧道:“你……你收起来。”
江延收起那珠子,道:“二统领去哪了?”
粉骷髅略松一口气,却仍旧恐惧,道:“去了烛龙酒馆。”
江延皱眉,望向比先,道:“烛龙酒馆?”
比先思索着,喃喃道:“二统领掌管东城区,南城区。三统领掌管西城区。四统领掌管北城区。”
江延心思敏捷,眼珠一转,已然想到许多,道:“烛龙酒馆,在哪个城区?”
比先道:“在西城区与南城区的交界。”
江延思索道:“大统领身死,三统领虎视眈眈,城中形势一定风云莫测。当此之时,他去一个酒馆做什么?”
却又看向那粉骷髅。
那粉骷髅惶恐道:“我不知道,他从不跟我说正事。”
比先猜测道:“或许是谈判,地点选在双方地盘交界处。”
江延微微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截住二统领。”
比先疑惑道:“怎么截?”
江延推开那精舍门,走进去时,只见那墙上果然摆着一张地图。
比先架着那粉骷髅走进来,花精随手带了门。
江延看那图时,道:“烛龙酒馆在哪?”
比先指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