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闻言,引着四人,径到里屋去。
到了里屋,粉骷髅道:“一路奔波,有些口渴,歇歇脚吧。”
那老板就去泡茶,四人便坐下,坐在桌子旁。
不一时,那老板端了四碗茶来,一一奉去。
那粉骷髅接茶在手,道一声谢,慌得那老板连称不敢,却又听那粉骷髅道:“待会儿,统领大人要过来。”
那老板万分惊讶,道:“统领大人要过来?”
粉骷髅道:“到时候,你把他带到后面来,让我见他。”
那老板虽不知何意,却也不敢违背,连连称是,却退下了。
比先见那老板走了,却就拍手,赞叹道:“果然女人最会骗人,只路上教了一遍,就说的滴水不漏。不像我,还要演练个好多番。”
他本意是在笑嘲那粉骷髅,却不料一句话说完,只觉后背发冷。转头看时,只见花精正斜睨着他。
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花精收回目光,更不看他。
比先松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
花精端着茶杯,细细珉了一口,却就吐出来,把那杯子里的水也尽数倒了。
江延好奇,道:“怎地不喝?
花精道:“这是寒崖上经霜的雪松松针,新雪后摘下来,做成了茶叶。”
江延道:“寒气太重了?”
花精点头,道:“像这样茶叶,阴灵来喝,越喝越精神。生人来喝,一杯下肚,就被寒气侵了阳气,轻则抱恙几日,重则重病垂死。”
江延闻言,端起杯子,却就喝了一半。只觉入口处一阵冰凉,那茶水化成一道寒气,自喉咙蹿下去,直冲在肚子里。
那寒气在他肚子里,搅来搅去,便如一条冷龙。
若是常人,此刻已落下个伤寒之疾。偏偏江延伏的是万载寒玄气,这些冷气,于他人是毒药,于他却是大补。
当时运转神功,将那万载寒玄气,在督脉上行了一周,却就伏尽那冷气。
花精见他喝一半杯水,不由大惊,抓着他手,急切道:“郎君吓我,快吐出来!”
江延闻言,望她一眼,微笑道:“无妨。”
花精见他面色红润,毫无苍白之意,显然不曾受那伤寒之痛,便放下心,略一思索,道:“郎君伏的是寒气?”
江延点头,望着那茶水,道:“可惜啊,这一点冷气,却不能助我修炼。”
那一道冷气,被他伏了,纳入体内,却只是九牛多出了一毛,几近于无。
花精道:“既然有此雪松,那寒气一定有源头。只是不知源头在哪,若能找到,便能助郎君修炼。”
江延闻言,想起什么,喃喃道:“若在这山上,那源头一定是……”
说到这里,与花精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龙鳞!”
便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响。
江延凝神,仔细听时,又听那老板的声音响起:“统领大人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又听一个雄浑的声音想起,却只是“嗯”了一声。
又听那老板道:“统领大人要买些什么?”
那雄浑声音道:“什么夹铜绿的搽脸粉儿……我也不清楚,你看着每样拿一盒。”
那老板应了一声,却就去收拾包装。
少倾,又听那老板道:“统领大人,请移步后屋儿。”
那统领似乎心情不错,道:“今天却不喝茶,还有事。”
那老板道:“小的不敢卖关子,统领大人进去,自然知晓。”
那统领道:“好大的狗胆!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着,“咚咚咚”的走进后屋。
须臾,那统领推门进来。江延看时,只见他身材高大,腰悬长剑,身披黑甲,威武非常。
那统领进来,可可的觑着那粉骷髅,吃惊道:“夫人,你怎地在此?”
那粉骷髅原来一直隐忍,此刻见了自家男人,心中万般委屈,一齐发放出来,却就扑在那统领怀里,哭道:“夫君呀!妾身险些见不到你咯!”
比先大吃一惊,望向江延,却见他大摇大摆坐在那里喝茶,更没有一丝儿慌乱。
他便也定了定神,又听那二统领道:“怎么回事!谁敢伤你?”
却又觑着江延三人,道:“狗奴才,怎么保护的夫人?”
又见三人都不理他,便怒发如狂,道:“狗东西,见了我,怎地不跪拜?”
江延一仰头,喝了杯中茶水,道:“你听她说完。”
那二统领见他如此镇定,不由一愣,却又听那粉骷髅嘤嘤啼哭:“就是这伙人,打上你门,把我掳掠到此!”
那统领听了,真个七窍生烟,当即拔出长剑,一剑斩向比先头颅,骂道:“反了,反了!”
比先大骇,欲躲避时,哪里躲得开?眼看那剑光落下,只听“当”的一声响,那剑光偏转过去,去势已尽。
却原来是江延出手,把手中那个杯子,猛的一甩,正好砸在剑光之上,可可的砸开了。
那二统领见状,心头一跳,道:“你是什么人?”
江延脚一蹬地,整个人合身扑上,在空中掀开斗篷,道:“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