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望见前方战团,却就直掠过去。
未到近前,已望见那场上,许师兄扯住陈无雪针线,一剑刺向她肩窝。
彼时陈无雪武器被扯住,又不肯舍弃,便避不过这一剑。
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在陈无雪肩窝上。旁面却撞出张鑫,长剑一挥,假意去刺陈无雪前胸。行到一半,却又往上一抬,可可的格开许师兄那剑。
许师兄怒道:“张师弟,你是怎么回事?”
张鑫讪笑道:“对不住,师兄,我手滑了!”
许师兄道:“你手滑了,那剑该望下掉,又怎地往上来?”
张鑫闻言,却就按着手,道:“哎呦,我……我手挛了筋,只能往上,不能往下啦!”
许师兄见状,怒骂道:“废物!”
却又挺剑攻杀陈无雪时,早被陈无风与吴剑,抢到近前。
他两个,陈无风担心自家师妹,将她牢牢护住,吴剑却杀向许师兄,厉声道:“姓许的,我早想和你较量较量了!”
许师兄看时,却是一直做俘虏的吴剑。
便笑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吴剑也不恼怒,只是沉着气,挽一个剑花儿,直取许师兄脖颈。
那许师兄当真了得,挺剑相迎,迈步处如龙似虎,举手处若狼若鹰,半点不弱吴剑。
两人斗了几合,陈无风确认自家师妹无碍,却就挺剑上前,围攻许师兄。
许师兄虽强,却也只与吴剑斗个平手,及至陈无风来时,却就慌了手脚,连连后退。
那张鑫见状,却就挺剑杀至里面。
陈无雪虽被围攻,却有张鑫护着,不曾受伤,此刻见四人斗的厉害,生怕自家师兄受伤,却就扯着银针,直杀进去战团。
如此一来,许弋县三大高手,与沧澜学宫两位杰出弟子,在这夤夜之中,打起一场以三敌二的群架。
陈无风和陈无雪,都心中有数,那宝剑并银针,也不往张鑫身上招呼,全冲着许师兄去。
如此一来,那许师兄三面受敌,便有天大的本事,也节节败退,眼看就要不支。
原来这相斗之所,是个御花园。园里有百般瑶花,千种异树。清夜里凉风过处,香袅频频,古树摇枝,端的奇美。
五人斗到激烈处,刀剑无眼,哪知爱惜草木?却就如割草机似的,斩碎花儿,砍断大树,搅散一天落英。
那些个花草碎屑,红的黄的,绿的紫的,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却好似下了场彩雪,遮掩住五人视线。
五人在那落英缤纷之中,看不清敌友。欲听风声,辨别兵器,奈何大家又都使剑,等闲分辨不出。
陈无雪虽不使剑,众人却也不打她。
一时间,五人的动作都慢下来,都在等那缤纷落英散尽。
吴剑与陈无风,屏住呼吸,只等落英散尽,就要取下许师兄的项上人头。
然而,那落英还未散尽,西方早响起一声长啸。
陈无风面色一变,道:“走!”
却就当空跃起,直跳在飞檐之上。
陈无雪闻言,也跳起来,穿过那一片落英,落在陈无风身旁。
吴剑要走时,方跳起来,却只听得脚下呼呼风响。
却原来许师兄听得陈无风说走,便有心出手,但当斯之时,倘若出手,一定要被围攻,便忍住了。
及至陈无雪离去,他也察觉到,仍旧怕被围攻,是以仍在隐忍。
及至吴剑跳起来时,他更不迟疑,却就递出长剑,望响声处一扫,欲斩下吴剑两条腿。
这一剑毒辣无比,他早已算好,吴剑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必然难以躲避。
但吴剑何等聪明,念头一转,已将对方心思猜出。却就觑着四下雪样的落英,用手一撑,借了点里,凭空跃起一尺高,堪堪避过那剑。
却又伸出脚尖,在那剑尖上轻轻一点,整个人飞身而去,落在飞檐之上,回头道:“算计的好,却敢上来斗么?”
那许师兄一击落空,正自懊恼,闻言,却就想冲出花海,与吴剑斗生斗死。但一想到对方人多势众,贸然冲出,无异送死,却也就按下心思,沉着气,并不言语。
吴剑又吆喝两声,见许师兄不说话,却就摇摇头,道:“属乌龟的。”
那许师兄在花海中,气的肺也炸了,却兀自不说话,怕被寻出位置。
吴剑无奈,还要再骂一句,早被陈无风扯住,道:“快走,那老头来了。”
吴剑“嗯”了一声,三人转身离去。
未掠出十几丈,那后方的啸声,须臾近了。
吴剑回头看时,只见王安到那院子里,看了下方一眼,更不言语,却就踏着花海,径直来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