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在一级楼梯上,只觉腹部一软,旋即打了个滚。
却原来那猫在她怀里,做了个垫子,帮她缓冲了一下。
又听见“喵喵”的几声惨叫,看时,那肥猫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她在这极寒之地,之所以不畏严寒,全是因为这肥猫在她怀里。
彼时肥猫一去,她登时感到一股寒意,直撞在骨头上,凝住她的血液。
她颤巍巍的往后伸手,一够,没够着那肥猫。
原来那肥猫被当成垫子,一撞之下,直撞的骨软筋麻,浑身剧痛。正嗷嗷惨叫了,哪里能管得了她?
那严寒渐渐笼罩下来,花精只觉眼前渐渐白了,思维也断续起来。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右手。
只觉一股暖流,自那手中涌出,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流淌向四肢百骸。
便如春河解冻,又似春雨绵绵。这一股暖流,在她体内转过,她眼前的白色渐渐褪去。
又觉那手一扯,将她扯起来。
她脚步踉跄的站起来,浑身绵软,须臾软倒在一床棉被里。
她只觉脸蛋靠在棉被上,这棉被并不和软,但却十分温暖。
又觉这棉被主动一缩,将她裹住,两个角就贴在她身上,滚滚的传出热量。
意识渐渐回归,却哪里有什么棉被?分明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她又羞又怒,恨不得当场将这人斩杀。但意识纵然回归,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也使不出,就连抬头都不能。
忽然,她感觉这男人上身硬硬的,像是穿了一层铠甲。
她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脸蛋在这男人胸膛上擦过。
这男人身上不知穿了什么,又硬又韧,硌的她脸疼。
她忽然想起什么,那颗被冰冻的心,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一缕春风拂过心头,一股春回大地般的喜悦包裹着她。
力气渐渐回归,花精抬起头,却见江延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花精“嘤咛”一声,把头埋在他胸膛,眼泪连珠线般滚下来,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江延搂着她,在她耳边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说你不止是青龙山的百花之王。当时我只信了一半,如今我全然信了。”
花精大哭着,道:“你是坏人,你叫我担心死了!”
江延道:“我这不是很好?”
花精哭着,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想说什么,却泣不成声。
良久,花精才收拾精神,道:“早知道你没事,我就不来了。”
江延心知她在赌气,就把她搂在怀里,道:“你来的正好,你要是不来,我就要困死在这里了。”
却原来,一刻钟前,江延还在密室中修炼,专心致志的御使灵气,冲击十二正经。
忽听得隐约一声闷响,抬头看时,只见外面一大片火光,将蓝光尽数盖了。
又见那冰墙上,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虽在不断的蠕动,却也是补之不及。
又听得一声闷响,更响亮了些。那火光更加炽盛,冰墙上的裂痕咔咔作响。
最后一声响,却如雷震一般,震的他心神恍惚。
伴随着巨响,那火光如一只大手,直推在冰墙之上,须臾摧毁那冰墙,又将上方的穹顶掀飞了。
彼时他开辟奇经八脉,经过一日夜的修炼,又开辟了十二正经中的四条。若论灵气雄浑,实已不弱移山境后期的人物。
他见那火光涌来,却就脱下衣裳,运起灵气,在空中甩了又甩。
那衣裳被灵气撑着,鼓胀起来,又转的飞快。便如鼓风机似的,发一股旋风,挡住那火光。
待那火光散尽,他往外看时,可可的望见花精。
当时就冲将出去,冲到花精身后,一把抓着她手,将她搂到怀里。
这却是一刻钟前的事。
花精听他言语,软软的哼了一声,靠在他身上,道:“困死?我看你坐在那里,自在的紧,哪有半点担心?我大声喊你,都不理我。”
江延闻言,喊道:“诬陷!你几时喊我来着?”
花精掐了他一把,道:“有人作证的。”
江延狐疑道:“谁能作证?”
花精抱起地上的肥猫,道:“它能作证。”
江延看那猫时,只见它一身肥肉,嘚嘚噜噜,好似胖出褶子来。
不由道:“哪来的猪?”
那肥猫闻言,吹胡子瞪眼,怒视江延。
江延见状,伸手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道:“这猪脾气不小。”
那肥猫觑着他手来,却就吭哧一口,咬向他手指。
那猫的速度、反应,何其之快?一口咬出,江延竟躲不开。
却被花精扯回去,道:“乖猫儿,不许乱咬人。”
江延大为好奇,道:“这猪脾气虽大,却也有些本事。”
花精白他一眼,嗔道:“它是只橘猫,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