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诡秘的情况,白落也还算第一次见着,他眉头一挑,忽然觉着有些熟悉,这空荡的模样似乎有些像某一时期的一场著名战役,空城!
“唉,婆婆妈妈,一力破万道,怕个甚,我去探探虚实!”
李谪连连摇头,不由有些恼怒,戏谑地道,只当他话还未尽,人已离山坡不过几丈,还未等众人招呼拉扯,便自顾出手而去。
“咦!大哥!小心些!”
白落惊呼一声,与身后兄弟相视一眼,无奈举步生风,一踏而去。
嗖嗖!
李谪前脚刚一踏足山头,只听树林里传来稀稀落落的簌簌声,是雪被抖落的声音,而似乎从中来带着一丝冷利与杀机!
李谪不屑环顾,抬手解下腰间葫芦,往嘴里灌酒,随意回首一吐,顿时酒落在空中,与冰天雪地相惜,立刻泛着寒气,化为冰刃突去。
铛铛!
数百声金属音糅杂在一处,嗖嗖的破空声未有停下的意思!
慧智心头一颤,眉心不展,沉声叫道“有埋伏!诸位小心!”
白云清看得眼花缭乱,刚一剑斩出数道剑气,化解眼前飞驰而来的利刃,只一个晃神呼吸之间,便又是满天繁星般点点缀缀!
“对方有多少人!”
“不甚清楚!”
“剑荡八荒!”
李谪率先一剑斩出,只见剑气飞射而去,在树林深处忽传来一声惨叫,剑刃顿时少了许多。
慧智面色一沉,同样一剑横扫而出,剑刃虚影硕大,触及处树木倒地,地面断裂,同样传来几声凄厉地惨叫。
“怎样!”
“全是机关,人却只数十人左右!”
“如此,这大道是虚?那……”
众人不禁沉吟不语,各自心头都有一个想法,不由将目光聚焦在东北与东南两处。
东北方,这是大道远去有些距离的一处山脊,地势陡峭,曲曲折折,翻越实在要废些功夫。
斜眼郎与刀疤脸走在前头,而身后是一众零零散散,三五成群的散修队伍。
他们大都涣散,各自为阵,有些紧跟在斜眼郎与刀疤脸两人身后,而有些不知已落单多久,一个或两个独自行走。
“真是晦气,这他奶的雪地,雪漫过膝盖不说,处处是石头,磕磕碰碰的,脚都踢疼了!”
刀疤脸一口碎沫吐出,脸上全是不耐烦地怒,以及火气,用力地朝脚下踹了一下,登时一块石子飞落不远处的沟壑里。
咚!咚!咚!
呼,呼,呼。
石子顺着山脊而落下,一行人逆行而上,除了迎面而来的雪,便剩与之为敌的风。
斜眼郎忽地驻足徘徊,他紧锁着眉,刀疤脸在他身后,一时不曾注意,楞楞撞在他背上。
“我*,斜眼郎你怎么不走啦?”
斜眼郎并不答话,他一指靠嘴,示意刀疤脸禁声,继而匍匐在地,将耳贴在地面。
“怎么了?”刀疤脸疑惑地道,实在搞不懂斜眼郎一惊一乍的样子。
“不太对劲儿,叫后面的静一静!”
斜眼郎面色沉重,郑重的样子不像玩笑,刀疤脸此时觉得定然有事,一听斜眼郎这话,立马扯着嗓子,拉足马力,嚷着像地震般叫道“喂!后面的!静一静!”
后面的,静一静……
面的,静一静……
静一静……
山谷里的回声还在荡漾,如波纹般来回折返。
不管是隔着近点的,还是落在后面的,都怔怔地静声驻足,朝刀疤脸方向望着。
“怎么了兄弟?”
斜眼郎两耳微动,猛然起身,冲人群大喊“后撤!后撤!”
刀疤脸一脸不知所措,只看着斜眼郎惊慌失措的模样,十分茫然。
“挂啦,哗啦!”
“嘶嘶!”
“噌噌!”
这是林中深处随风传来额的声音,那样清脆,那样空灵,斜眼郎听得仔细,那是刀剑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