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诸葛明竟似乎看到到了方才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望着白马旁的诸葛明良久之后，少女缓缓走近了这匹在黑夜下依旧雪白的白马，而也许是因为少女身上的素白衣袍的缘故，少女还未走近，便见一直安静待在诸葛明身旁的白马果断抛弃了诸葛明，向着少女而去，还不时用自己雪白的头轻蹭少女伸出的玉手，以示讨好。
见到已经完全叛变了的白马，若不是肯定这是一匹母马的话，诸葛明都有一种宰了今晚宴请大家吃马肉大餐的冲动了。
望着那边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的一人一马，诸葛明觉得应该主动出击：
“你接下来会继续深入荒原吗？”
话音落下，莫山山缓缓抬眼望着那边的少年，刚才的语气之中她似乎听出了几许委屈之意，心中轻笑着但是却依旧平静地说道：
“当然。”
闻言，诸葛明轻笑一声道：
“那小生可否邀墨池苑莫山主庇护一二呢？”
莫山山望着那边说得真有那么一回事儿的诸葛明，假装道：
“本座不便带上一名没用的闲人，还是不用了吧！！”
“小生怎么可能是没用的闲人呢？小生可以弹琴给莫山主听，以解舟车劳累之苦，要不小生现在就来一曲，让莫山主评鉴评鉴？”
望着那边似乎演得越来越起劲的诸葛明，莫山山心中的笑意更胜了，只能强撑着说道：
“只会些无用之功，你还说你不是没用的闲人？”
“哼！小丫头软的不吃，是吧！非要本大爷来硬的吗？”
忽然，诸葛明语气一变，竟有一种匪气萦绕周身，显得很是粗鄙。
望着这样的诸葛明，莫山山快要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只能把头瞥向一边，没有再说话。
而在看到没有说话的莫山山，诸葛明继续匪气缭绕地说道：
“哼，别怪本大爷没有提醒你！本大爷便是这一片的霸主，被道上的人尊称为西山翻白眼！”
“扑哧！”
终于少女实在忍不住了，一道好听的笑声在黑夜之中响起。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向文人气息浓郁的诸葛明居然还有着这一面，实在是不怪她笑点低，而是对方太能吹了。
望着那边一本正经的诸葛明，莫山山笑着说道：
“西山翻白眼？”
“呃，算是吧！”
望着她眼底的笑意，诸葛明的底气似乎变弱了许多，有些不太自信地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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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下，平复了心情的莫山山望着对面的诸葛明，有些犹豫地问道：
“你是书院后山的人？”
“嗯！”
听到诸葛明承认了，莫山山语气不太平静地说道：
“夫子的弟子？”
“不是！”
望着那边疑惑的莫山山，诸葛明轻声问道：
“你听说过柯浩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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