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长老的怒喝,红绥竟是没有反驳,只是保持着抱拳礼听着。
大长老端起茶杯,细细饮下一口茶水,道:“红绥,说说你的想法吧。”
红绥一听就明了,当即瞥了青墨一眼,道:“义父,青飞身份你们也都知晓;以前定下的计划不容改变;如今我已找寻数年,踏遍了东大荒千山万水,已知晓如何做了,但是青墨如此阻挠,又是为何?”
红绥说的义正言辞,还抛出一个烫手山芋给青墨;青墨当即就不淡定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这……但阿飞他还是个孩子!”
红绥冷笑:“孩子?如今已然二十一岁,都可成家了,还是孩子?怕不是青墨你老糊涂了?”
“你!”青墨气得不行,却又无法反驳;大长老这时插嘴道:“行了行了,你们不必吵架;计划就按照红绥所说进行……”
大长老的话没说完,青墨立马反对:“大长老!”
大长老抬手示意青墨稍安勿躁,又继续道:“红绥,计划可以进行;但是,阿飞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容许他有任何闪失;倘若要伤及阿飞的性命,便立刻停止,否则……”
大长老的话没说话,但言下之意红绥自然是明白的;当即对着大长老又是一礼,冰川般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转身离去了。
“大长老,这……”
虽然青墨遵从了大长老的安排,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对于计划的事情,还是一万个不愿意;大长老微微摇了摇头:“对了,你找我何事?”
青墨摇头:“已没事了。”
说完,重重叹了口气;大长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离去了。
次日,天空阴沉着,细细的雨丝飘飘落地;木瑶趴在阿飞床边熟睡着。
阿飞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躺在床上难受极了,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杠着,十分难受;伸手往背后摸去,手指上触碰到几块光滑坚硬的物体,层叠着在背上。
“阿瑶?阿瑶!”阿飞将身边的木瑶推醒,指着自己背上道:“我背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顶着我难受。”
木瑶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往阿飞背上看去,只见到他背上长了几块鳞片,与蛇鳞相似,但要大上不少,通体呈现灿金色;木瑶以为自己没睡醒,看花了眼,便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是真的,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几块鳞片,触感光滑,质地温润结实。
她惊呆了,用力的咽了口口水,道:“阿,阿飞,你长蛇鳞了。”
“啊?”阿飞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小拇指在耳朵里掏了两下,又问:“你说什么?”
“你长蛇鳞啦!”木瑶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下阿飞彻底愣住了:自己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长蛇鳞?
阿飞不敢相信,自己又费力地伸手去摸;木瑶帮着阿飞把手摸在那几块鳞片上面。
阿飞与荒兽战斗不知多少次,其中就有与蛇类荒兽战斗过;蛇鳞摸起来,感觉与自己背上的圆片相差不大,只是没这么光滑温润罢了。
这下由不得阿飞不信了,这确实是鳞片;阿飞愣愣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片刻后,阿飞皱着眉头转向木瑶,道:“你有没有?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瞧瞧。”
木瑶连忙把手抱在胸前,身子向后躲了躲,红着脸道:“没有!我没有!”
阿飞收回手,十指交叉垫在脑袋下,再次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嘶——为什么呢?”
但是躺着,鳞片压在身下,感觉十分不舒服,心里便有了些许烦躁,猛然坐起身;身旁的木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阿飞把背转向木瑶,烦躁地说:“帮我把这些给拔了!长在身上难受死了!”
木瑶有些犹豫,阿飞有急不可耐地催促了一遍,木瑶才将手缓缓伸向阿飞背上;用指甲轻轻扣起一片捏住,咬紧牙关向下拔,但丝毫无法拔出鳞片分毫;停下喘了两口气,又尝试了一遍,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只好放弃。
阿飞感觉背上有轻微的拉拽感,但是鳞片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不耐烦地冲木瑶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力气太小了!在这辛苦了一晚上,你也回去休息吧。”说完,阿飞也不管木瑶,背向着木瑶侧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