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儿见状,连忙端了一盆水来,叫阿飞去洗洗;
阿飞连忙接过,转身到屋外清洗了一下身子;洗完后,阿飞也感到一阵舒爽,拎着盆又进来了。
沙安阳看到阿飞,一声清爽的走进来,也觉得舒服了不少,又问起千墨山的事情;阿飞不善言语,讲诉起来七零八落,不过安琳儿的语言组织能力不错;在安琳儿的语言重组下,屋内其他人也了解前后经过。
但是提及红绥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弥生和祭司同时神情一怔,互相对望了一眼;沙安阳不认识红绥,但是对于阿飞描述的红绥变异,有些讶然,问安琳儿要过纸笔,画了一个图片形象出来。
这个形象是按照他记忆中,阿飞变异的样子画的;阿飞看了一眼,仔细想了想,道:“不是这样子。”
安琳儿也探头看了看,只见到纸上凌乱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姑且叫人的图案;图案上的人脑袋比身子大,身体四肢都是一个个圈组成的;代表手脚的圆圈上,还画了四五个尖角。
安琳儿哑然,从沙安阳手上拿过笔,在沙安阳大大的图案边上,按照阿飞的描述用简单线条画了一个半兽半人的样子出来;阿飞一见到那个样子,立马说那就是红绥变异的样子;沙安阳看了看,这不也是阿飞变异的样子吗?
不过阿飞好像对自己变异过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沙安阳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阿飞这种蛮子,说出来他断然也不会相信,搞不好还要打人呢!
“大叔,您能给我看看您身上的鳞片吗?”阿飞突然扭头看向安弥生。
安弥生听闻阿飞的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缓缓摇头:“没了,被我那朋友拔了去;”说着,又放下了茶杯,换上了一副笑脸来,对在座的几人道:“来来来,别等着了,菜都要凉了。”
阿飞盯着安弥生看了半天,有句话想问,但是看安弥生的样子,好像不愿意回想以前的事情,只得作罢,也谈笑着与众人吃起东西来。
饭桌上,沙安阳的嘴也没有停下来,不停和阿飞讲诉着他在千城了解到的东西:比如说,桌上这两根木棍叫筷子;窗子上的叫做玻璃……
阿飞烦不胜烦,几次想堵住他的嘴;安琳儿看着两人发笑,这时候窗外又传来“乒乒”的拍打声,闻声看去,又是急不可耐的二飞在窗前手舞足蹈;安琳儿好像习惯了一般,放下碗筷就出了门去。
饭后,安琳儿和祭司一起收拾了碗筷和狼藉的桌子,阿飞眼睛就一直盯着祭司;她走到哪,阿飞的眼睛就跟到哪;沙安阳都以为他心生邪念了。
等到事情忙完,安琳儿拉着沙安阳去和二飞玩耍;祭司与安弥生交谈了一会,也准备要回去了,阿飞就紧跟其后。
出了安琳儿家不远,祭司便开口向身后跟着的阿飞道:“你想问什么,问吧。”祭司很早就看出了阿飞的欲言又止,只是没有拆穿;这个时候阿飞跟上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阿飞有事情要问。
见祭司十分爽快,阿飞也不藏着掖着了,走到祭司身边,微微低头看着她的双眸;祭司比他矮了一个脑袋。
“祭司,你应该知道鳞片的事情吧。”阿飞问道。
祭司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静静与阿飞对视;阿飞顿了一会,将身上的兽皮衣服脱下来,背向着她,将自己身上的鳞片展现她的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祭司伸手摸了摸阿飞背脊上的鳞片,表情上有些痴迷:“金鳞,金鳞,非是池中物。”
阿飞等了半天,祭司也只是一直嘴里念念叨叨,摸着自己后背,不给任何的回复,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抓住了祭司的肩膀,使劲摇晃了几下:“你说呀!”
祭司皱着眉头,挣脱了阿飞的手抓,怒声道:“龙神已经作古!你们还想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计划,也不要牵扯到千城!”
说完,祭司扭身就走了;阿飞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囡囡地自语:“听部落的老娘们说,女人到年纪有个更年期;不会就是这个吧?”
重新穿上兽皮衣,回到安琳儿的家中;这是沙安阳和安琳儿正玩的开心,阿飞也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就进了屋,坐在安弥生的对面:“大叔,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您应该知道怎么回到东大荒上吧?”
安弥生没有直接回答阿飞,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到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便摇了摇头:“一时半会,你们走不了。”
阿飞疑惑,安弥生又解释道:“千城和东大荒的连接,就靠下雨;下雨时,两个世界就有机会重合在一起,千城的某个地方就会连通东大荒;这也是我们下雨天,从不出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