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
“末将在!”
“让黑山卫的将士们就在城外扎营吧,莫要进城扰民了,一会领些银钱去采买些酒肉给他们,在这休整一天明日再回黑山吧,连夜兼程辛苦了。”
“殿下心系将士,我等感激不尽,末将这就去办。”
程海瑞传令而去,那刚得了好处的梁通判却又摸上前来弯腰对着辽王谄笑道:“王爷,您的府邸虽已选好,可因占地太大又年久失修暂时没法住,下官将本城最好的凤栖阁包下来给您,您看可好?”
“不必麻烦了,本王身居长安时便久闻沈州奉国寺的大名,在启程之前便书信联络过奉国寺的释痴大师,我的府邸修缮完工之前我都暂住那里,你们这些官员要是有事就直接去那找我,要是没事就别来瞎串,省的打扰佛门清净,懂了吗?”
这些官们刚见梁通判得了好处,此时全都围了上来想要奉承,听了王爷的吩咐全都点头答应着:“明白,明白。”
此时迎接车队时站在右手边的武守备一看,这些个文官将王爷围了个结实,自己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作为这沈州城最大的武官,虽然任免升迁不归这辽王管可这时不上去留个好印象,日后有什么好差事哪还能有自己的份。想到这里便一个一个扯开前面的文官,自己挤上前去大声说道:“王爷!末将沈州守备将军武德禄,在下已在烟花杏雨楼摆下酒宴为殿下和诸位将士接风洗尘,请王爷赏光。”
少年侧身看向挤得满头大汗的武德禄冷冷的说道:“你就是这的守备将军?”
武德禄一看辽王的表情不对,心觉不妙,可又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爷,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末将正是。”
“你既是守备,那本州若有匪患山贼便都是你的责任了?”
“正是,不过自从大魏一统北境之后人心思归,末将从未听说沈州附近有匪患呐。”
“哼!看看这是什么。”少年长袖一挥,昨夜那射向雕车的一支没羽长箭便扔到了武德禄的面前。
武德禄看着面前的箭矢,又看看辽王愤怒的表情,虽未明白怎么回事也情知不好,只觉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口中念道:“这,这,这。”
“这什么这,本王昨日刚从黑山行出二十余里便被歹人袭击,你面前的这枚长箭更是射入车驾,差点要了本王的命。”
“末将该死,末将该死,王爷恕罪,末将这就调集人马,就算把沈州踏平了也要将这些贼人找出来千刀万剐。”武德禄吓得满脸煞白,不住地磕头道。
“算了,等你的人马去了,那些歹人早就逃之夭夭了。何况本王也并未受伤,便不治你的罪了。”
“谢王爷大恩!谢……”
少年打断他的话说道:“不过。”
这一句不过吓得刚直起腰的武德禄又将脑门使劲磕地去了。
少年接着说道:“因为本王被袭,大晚上的调动黑山卫的兵马前来戍卫,还行军一夜,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既然你为本王摆了宴席,不如就把酒席送给后面的将士们,权当你向本王赔罪了可好。”
武德禄不禁肉疼了起来,这车队后面的军队少说也有两千余人,这没个千八百两的银子哪能搞得定。可转念一想至少保住了小命和官位,留的青山在还怕没肉吃?于是痛快地答道:“王爷放心,末将一定给诸位将士弄来最好的酒菜。”
一旁的梁通判看到这胖子吃瘪,乐的大嘴张开直见后槽牙。
“行了,你们都回各自府衙吧,在这门口等了本王一早上估计也都乏了。本王今日还有事,就先去奉国寺了,都记住了,没事别来瞎串!”少年说完转身上车,留下一众官员在城门口大眼瞪小眼。
正当他们懵逼时,车帘又掀开来,少年伸出头说道:“对了,那个梁通判,你找个人给我带路。”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