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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的元素(1/2)

    这场雨显然要比大课间的那场要持久许多。

    大街上的人都在东奔西跑着避雨,偶有步伐太急跌倒在地的,许绌却全然顾不上这些。

    他还在追寻刚才惊鸿一瞥到的人影。

    他确定他没看错。

    那个人,就是那时在学校篮球场看到的女人。

    虽然她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神情看起来也比先前要冷峭,但他就是确定,是她。

    急促的脚步声停下,粗重的喘息也被雨声掩盖。许绌双手撑着膝盖站在一条老旧的巷子入口,双眼直直的看向最里。

    刚才,她就是朝着这里来了,他看得分明。可是现在,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不死心。

    待呼吸平缓稍许,复又踏脚往巷子更深处走。

    或许这并不应该说是巷子,叫它死胡同更为贴切。在胡同的最里面,靠近墙根的地方,生长了一棵凤凰木。它独揽这一方阳光雨露,长得枝繁叶茂,自然也就挡住了外界的光线照拂脚下土地。加之此时天色已晚,又在下雨,整条胡同的光线就变得更加昏暗。

    许绌瞪大了眼睛一点一点找过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人!

    他像是失掉了所有力气般,颓然的靠在长了青苔的墙壁上,任由豆大的雨点砸落在他身上。

    ……

    “小姐,我们不过去吗?”

    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金边眼镜,手里还攥着一根手杖的中年男人隔着厚厚的墙壁看向靠墙而立的少年。

    少年脊背微弯,雨水划过眼角,像是哭了一般。

    他实在不懂小姐为何要这样做。

    既然不想见那个少年,又为何要故意露出行迹让他瞧见,还让他冒着大雨一路追到了这里?

    程缈没回答,只盯着雨中那道身影看了几秒,就转过身道:“走吧。”

    天黑了。

    小酒馆该开门营业了。

    曲复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跟上已经走远的程缈。方才在他们面前仿若玻璃一样透明的墙面,此刻又恢复成了原状。

    而就在不远处立着的许绌,则是从头到尾都没发现那堵墙的后面曾站过两个人。

    约莫过了五分钟,许绌站直了身体抬起了头,慢慢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他没回去找张扬,而是直接回了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空气都泛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他蹬掉了两只鞋,连拖鞋都没穿,就这样穿着一踩一个湿漉漉脚印的袜子走进了卧室。

    床头柜上扣着一个相框。

    许绌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照片里的自己——

    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一个女人的衣角,尚未长出棱角的脸上还挂着几分腼腆羞涩的笑。许是拍这张照片的人技术不好,女人的脸并没有拍清楚,只是给人一种很美的感觉。

    许绌想起了许多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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