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被打成毒舌的林琅小心的探头试图观察柳蔓的神情,却因为她低着头,观察了个寂寞。
这是伤心了?
他不安的动动身子,想要安慰,吐出口的却是,“怎么还哭个不停了,女生都这么娇弱吗?”
柳蔓闭闭眼,深吸口气才没让自己失态,她不跟这个憨憨计较。
她不气……她一点都不气!
前面的司机已经听的满面绝望了。
他家少爷果然还是没开窍。
他到底为什么能将话题聊到这个地步?
跟女孩子聊天,这么生硬的吗?
看来,他得再给老爷夫人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太抱希望的好。
他觉得,这门亲事八成是吹了。
感觉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对的林琅静默了一瞬,又换了句话。
“别哭了,本来就不好看再哭就更难看了。”
我……
忍无可忍!
柳蔓抱着外套,抬头瞪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灵动。
最起码林琅一下就看呆了。
柳蔓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只在这个时候还记得他的偏向,微垂着头,将自己最完美的45°角展现在他面前。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
柳蔓保证,她这句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纯粹是她真心实意问的。
否则为什么林琅疯狂怼她?
林琅傻了,呆呆的回了句,“没有啊。”
等回过神来后,他才脸色迅速沉下来,有,怎么没有!
对不起他的事儿多了!
柳蔓深吸口气,微微一笑,“我今天很累了,就先回去了,多谢程先生顺路送我回来。”
顺路这个词怎么听得这么刺耳呢?
林琅心里琢磨着,工作还没说定呢,这人走了,他的计划不是全完了?
柳蔓抱着胳膊别了别车门,拧了拧眉,“程先生,这车门……”
林琅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她的胳膊,“我的外套。”
啊,对了。
柳蔓想取下外套,但裙腰间部位已经裂开八九成了,指不定路上会不会走光。
她摸了摸钱包,里面还剩薄薄的一张橙色纸币。
可能……都不够这一只袖口的钱。
她咬咬下唇,硬将发白的唇色咬出了血色,僵硬的将这二十块钱递过去,声音惆怅,“我就这些钱了,算是抵押给你,明天我把衣服清洗过了还你。”
“这是手工定制。”林琅指指外套,意思很是明显,不能水洗。
干洗店,她去不起。
了解到这个残酷的事实,柳蔓揽着外套的手都紧了紧,垂下头,“我没有钱。”
眼瞧着林琅有些不信的模样,她只能将最近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随即充满期翼的看向他。
他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懂吧。
她都这么穷了,还不还钱?
果不其然,只见林琅摩挲了下巴,以一种高位者的怜惜的眼神看着她,“既然你洗不起,那就来给我打工吧?”
柳蔓:???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保姆辞职了,你正好去顶了她的空档,给狗洗澡。”
见柳蔓想要拒绝,他不慌不忙的加重了酬金,“伺候的好,一月万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