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红鲤鱼委屈巴巴的道:“我不吃你了,你也别占着我的地盘,赶紧走吧!”
瓶子精太凶,它打不过。
平遥在一棵水藻上荡着秋千,闻言无奈的摊摊手,“我也想走啊,可惜我动不了。”
瓶子在哪她在哪,活动范围仅限一里以内。
红鲤鱼的死鱼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吃不着过过眼瘾也是好的,“那你怎么来的?”
平遥:“被人扔进来的呗。”
“谁扔的?”
“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是谁?”
“武林盟主!”
“什么?吃的吗?”
“嗯......”平遥搓搓下巴,“应该是江湖中的首领吧,大家都要听他的号令。”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红鲤鱼激动了,甩甩尾巴从泥坑里游出来,鱼鳍摆动的贼欢快,“那我就是这条河的武林盟主了!”
做为这条河的鱼霸,红鲤鱼觉得自己在众鱼虾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不是江不是湖,只是一条小河,但咱这首领也是凭实力上位的。
平遥看它一眼,“你高兴就好。”
红鲤鱼欢快的游了一圈,慢慢靠近她荡秋千的水草,见她没有要揍它的意思,大起胆子又靠近了一些。
“他为什么要把你扔到河里来?”
平遥看着近在咫尺,张张合合的鱼嘴,小手一推,看似轻飘飘的,却把比她大一倍的红鲤鱼推出一丈远。
被一张流着哈喇子的大嘴靠近,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好不?
红鲤鱼被推出去,也不敢凑那么近了,拍打着鱼鳍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准备听故事。
平遥抬头望着波光荡漾的河面,为什么把她扔到河里?
“嫉妒我比他厉害,见不得我比他过的好,不甘心我落到别人手里。”
“啊。”红鲤鱼懵懂的轻叹一声,“不要脸?”
平遥:“......”
没错,不要脸!
哪怕不要脸,也没能扭转最后的颓势。
真要说起来,他还是自己碰到过的最倒霉的人。
明明在最微末的时候有了一飞冲天的资本,却没好好经营,一朝得志,便张扬肆意。待到好不容易从乞丐成为了武林盟主,迎娶了江湖第一美人,还没得瑟两天,就被人发现了秘密。
一伙人群起而攻之。
盟主的位子还没坐热,刚娶的夫人还没瞧够,连带着他自己都一命呜呼。
红鲤鱼全当听了个笑话。
河外面于它来说,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唯一的认知渠道就是下游经常爬进村子听八卦的绿毛阿龟。
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从外面来的瓶子精。
因此它常常从下游浪一圈回来,就缠着平遥讲故事。
通常这个时候,她都躲在瓶子里不出来。
跟一条鱼谈天说地?
还是一条脑子不好使,老想着吃自己的鱼!
不了,没见它转身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正如此刻,外面又传来喀嚓喀嚓的声音。
平遥掐指一算,呦呵,又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