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与妻子结合的画风确实非常的新奇。一个是智商超群,学识渊博,风度翩翩,理性到冷酷的大学教授,另一个是身材臃肿,相貌平平,小学文化程度的公交车司机。
可是爱情就是那么奇妙,他们已经携手共度了50年。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去哪都喜欢手挽手的。如此深厚感情的夫妻,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
直到婚后20年,才有了孩子,取名吴森语。老来得子,总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她,所以吴森语虽然只比夏骆小一岁,但是在夏骆眼里,吴森语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
导师家是一梯两户公寓,小区环境不错,采光很好,小区住户都是w大和隔壁A大的教授们。
她正准备上楼,看见一个女孩从一辆路虎车下来,这辆车怎么这么眼熟呢?夏骆正准备绕到车前看看,女孩回头,夏骆仔细一看,正是吴森语,巴掌脸孔,大眼睛,樱桃小嘴,麦色的肌肤,红色细吊带配牛仔裙,身材凹凸有致,或许在国外呆的时间有点长,有些异域风情的美,显得张扬而跋扈。
夏骆锁好车,准备上前打招呼,一个男人从驾驶室走了下来。夏骆楞了下,哑然失笑,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怪不得觉得这辆路虎有些眼熟,原来是厉炜兴。
吴森语与厉炜兴说笑着走进电梯。
夏骆抿抿嘴,给导师发去一条短信:我待会回实验室取M化学物,今天出发去西南。
十一月的西南小山区,阴雨绵绵,寒气袭人。
夏骆从晚上八点从北京坐高铁到达桂北的小县城,已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小县城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冰冷的水意弥漫在整个空间,天潮潮地湿湿,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细雨敲着这城小县城。
夏骆看了下手机,她要去的的这个瑶族乡离县城有37公里。
她无心去感受边陲小城的风情,到了车站便坐上去瑶族乡的公交车。
夏骆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巨大的两个行李包塞进座位底下。身上背着装着M化学物的小包。
这趟去瑶族乡的公交车每一个小时一趟,还需等40分钟才能开,夏骆脱下黑色的冲锋衣外套和帽子,打量着车的内部。
这里公交车由小巴改造而成,内部空间很小,座位也很少,挤满了到从城里赶集返家的村民。车的每个角落都塞满了麻袋,上面印着各种尿素、饲料功能简介与品牌名称。麻袋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
村民说话声音很大,并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大笑。
有些村民说的是桂柳话,夏骆大概能听懂一些,她有一位大学同学是桂东北的。桂柳话与普通话有些相通,只是音调不太一样;而有些村民说的话,夏骆则完全听不懂。夏骆猜测,这些语言估计是当地的少数民族语言。仔细倾听,还能听出村民话语中夹杂着一些粗鄙的言语。
车里的女人居多,男人大部分则都是上了些岁数的,或许年轻男人们都外出打工的缘故。
当地的女人们都很难干,她们随时携带的麻袋,看着都不轻,但是她们能轻易的拎举着上车,毫不吃力。
车里倒也有几个年轻女孩,约摸十四五岁,手里拿着智能手机窃窃私语,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底,涂着大红嘴唇,与车里淳朴的妇女有些格格不入。
车子终于缓缓开启。
县城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房屋都是依山而建,屋后的岩石裸露,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很奇怪的是,出了县城则是丘陵地形,山峦起伏,山谷、绿树、盆地、溪流随处可见。
公交车走走停停,让夏骆有些眩晕,她打开车窗,让湿冷的凉风灌进来,感觉舒服一些,闭上眼小憩。
一个急刹车,毫无防备的夏骆头顶传来一阵剧痛,心里恼怒无比。
夏骆手捂着脑袋,抬头一看,不知道她身旁的车厢过道上什么时候站了个高大的男人,穿着牛仔裤和旧t恤,肩膀布料被太阳暴晒,微微褪色,脚上是一双黑色登山鞋,虽然是几年前的款式,他穿着,仍旧随意不羁。身材颀长健硕,背脊笔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自带气场。
很明显是这个男人的手肘在刚才车急刹车的时候撞击到夏骆的头。
夏骆捂着脑袋,抬头,对上一双浓眉之下漆黑的眸子。男人的眼窝很深,眼虽然不大,但是黑而亮,皮肤黝黑,浑身带着股野性,高鼻梁薄嘴唇,五官轮廓分明,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疼痛让她的脸挤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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