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而且,你二姐子宫没了。”
迢递愣了几秒,爆了句“靠”,回头往包厢疾步而去,一边走一边骂:“他还把我姐当人看吗?”
林芝兰立马拉住她:“你二姐没说,自有她没说的理由,这事就过去了,离都离了,不要深究,眼下重要的是怎么帮你姐度过难关。”
“火车上你姐突然倒地抽搐,幸好碰上一位好心的夏医生。你姐现在看上去没事,但我建议你还是带她上医院查查,而且就我观察,你姐受不得刺激,所以,你尽量不要拿过往去刺激她。”
迢递盯着林芝兰,憋了几秒,大手一挥:“行,我知道了!”可她一口恶气未出,胸脯剧烈起伏,眼泪抹了又抹,又不禁咬牙切齿道,“我姐,真是,活得还不如一头猪。”
两人正说着,夏医生迎面走来,林芝兰见到,立刻上前招呼,迢递得知正是这位医生救了二姐,握住人家不放,非请去一道吃饭不可。
“不了,谢谢!我那边还有人,下次吧!对了,带你姐上XX医院,我帮你姐找位专家好好查查。”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迢递感激不尽中松了夏医生的手。
夏医生走出几步,又转身指向走廊尽头:“你们是要找卫生间么,在那边!”
林芝兰视线从夏医生那回到迢递这,一看,轻呼一声“天哪”,推着迢递就往卫生间跑。
“我去!”
迢递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泪水冲花了妆容,脸上一道又一道,她连扑几把水,懊恼不已:这初次印象,五彩斑斓得可以啊!
第二天,迢递带二姐上医院检查,夏医生果然安排了专家会诊,结果均无异样。姐妹二人一下放心不少,临走前特意向夏医生告别,并约了晚上饭局,以示谢意。
饭间气氛活跃,最活跃的当属迢递,但她的话题,十句里有九句都围绕着二姐的身体,而这方面,夏医生自然是三人中的权威。
“你子宫摘除才一个多月,建议你再休养些时间,不急着找工作,万一累坏了身体,一时半会儿可就难补了。”
“夏医生,我从小到大,粗活重活都干,术后养一个月老早够了,再说,我跟着招弟跑保险,她也会照顾我的。”
“不是我恐吓你,粗活重活,现在千万别去干,至于保险......”夏医生看了眼迢递,轻道,“保险要四处跑,初期也很辛苦,目前不太适合你。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再休养两个月。”
“可是......”
“别可是了,听夏医生的没错。工作不急,你就到我这休养两个月再说。要不叫五妹把丫头们也送过来,我顺便给她洗洗脑,她年纪不小了,到时千万别像你......”
迢递话到嘴边又立马咽下。
“五妹不像我,迟早是要出来的,孩子们由她和妈照顾着,我也放心,不用接来。我......还是想尽快找到工作。”二花焦虑地望着迢递。
“以前,别人说什么你都乖乖听着,怎么关键时刻,医生的话却不听了?夏医生说不行,就不行,你安心在我这养两个月,工作的事,我会留意的,你放宽心啊!”
“招弟说得多,民主社会,少数服从多数。”
“夏医生,我叫迢递啦,你怎么跟着我姐叫我......”后面的“招弟”二字,迢递没好气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