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号,人何必要听。他只是负剑,默默走近茅屋。
这一近,却让孙浩拿剑的手颤抖不已。看来,是被那赤华之剑吓怕了。
那剑实在恐怖,那身法更是邪门,一旦靠近恐不能防!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可真要动手了!”
这等威胁,莫说风青云不怕,便是被挟持的鱼水心也不惧。
她深知,只要风哥哥在,自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
“你的手别抖呀,认真点!要是失手伤到自己,多不好啊!”
女子这话,根本没有被挟持之人,该有的哀求语气。
“闭嘴!两个下贱的东西!真以为孙爷爷我不敢杀人?世家大族也就罢了,你俩没权没势的,我有甚么不敢的!”
听到这话,风青云也是住脚不前,神情恍惚。
怎么这人间世家,还能牵扯到山中修行了?
山上山下,本是两道。
三万年过去了,现在的剑修,连这点初心都守不住吗!
风青云略有感叹,孙浩却误以为他服软,于是继续猖狂:
“把剑扔了,快!扔完,先给我跪下磕两个头认错!”
“你确定?”
“少废话,快扔!”
有些人拿剑,是不让自己害怕;有些人握剑,能让别人害怕。
对峙中这二人,恰好都不属于这两者:
孙浩拿剑也是惧,练剑许多年,也不知道练了个甚么玩意;
风青云无剑也无敌,只是剑道有憾,缺了一片天!
似孙浩这般惧剑之人,竟以为执剑人失了剑,一身本事便归于无了。
做个败家子有甚么不好,非要来糟蹋剑道……
既然愚者想见识一番世面,那风青云也只能却之不恭。
真诀暗运,长剑微微振,挽花反手向下一掷!
剑,脱手插地;剑吟,幽然未止!
在场众内门皆无事,唯独孙浩心头猛地一紧。
似有万剑穿心肺,一身气力完全失控,手中剑也握之不住。
两手握拳捶胸,可是疼痛依旧,没有半分好转,不一会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
一曲花间吟,花谢有人知。
风青云也不拾剑,只是缓缓走到他跟前,轻声道:
“我可以好心告诉你,这一剑名为花间吟。”
世界花花,因缘草草,一切劫定,一如剑殇。
旧因非虚,今果须尝,花剑长歌,苦痛实多!
花间之吟,与那赤华之剑,皆为旧友所创。一吟一剑,是为绝配。
剑开十万花,可留暗香于心口,初不能察,可长存七日七夜,以伤者心血孕花;花间之吟,并非伤人之音,只是告知花儿早晚要谢,不如适时而开。
不过,这对孙浩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七日七夜的穿心之痛,如今立即生效,却也将疼痛缩减到三天三夜便止。
这花间吟,实在是慈悲之音。
“幸好没有受伤。不然,我还真不知道……”
这是风青云少有的,除修行以外的关心。鱼水心听了十分受用,竟生了多来几次劫持的想法。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饿了!”
修身三境,尚未脱离肉体凡胎,反而最是讲究食补药浴。
这一大早,便舞剑弄气,饶是风青云肚子也开始抗议了。
“那我们先去吃些东西。”
风青云正欲拉过鱼水心,怎知她急忙退去,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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