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姑娘可是有心了,如此倒是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刘莽摆手,扶起苏清儿。
“公子,清儿这就去准备一下,一会便来华祺苑。”
不多一会,苏清儿便又来到了华庭苑中,上前给刘莽行了一礼,询问道:“这几位公子作何称呼,清儿可不想失了礼数。”
刘莽又把陈景苍等人给介绍了一遍,说到陈公子的时候,苏清儿抬眼多看了陈景苍一眼后,轻轻行礼,退至堂中,开始了她成名绝技绫罗舞。
细长的彩带在苏清儿的手中变成了一条灵动的细蛇,带着自然飘扬的舞动。陈景苍满眼都是一圈圈画出优美弧线的彩带,真要陈景苍去评说一番,那他也只能称赞道:“此中技艺,若是以剑舞之,当得满堂彩。”
刘莽看着场中表演绫罗舞的苏清儿,端起酒杯,哈哈笑道:“清儿姑娘,技艺无双,只是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绫罗舞是否和传闻中一般水泼不进。”说着,便就举手中酒杯泼了过去。
酒水还未落入苏清儿彩带之上,便就化作一场细密的水雾。
刘莽和剩下三人也不得不拍手叫好,这种技艺果真是非同寻常。
若是把苏清儿和谢飞燕两人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陈景苍还真说不出来到底哪一个的舞姿更好,陈景苍没想到的是小小雅阁竟然收纳了这么些技艺高超的青楼女子。
两人各自的侧重点不相同,谢飞燕主要是靠脚下步伐灵动,配合身段的轻盈,才能舞出飞燕舞这般灵动的舞姿。而苏清儿则是靠着手上功夫,将彩带舞的密不透风,水泼不进,此间难度不言而喻。
在陈景苍看来,若是苏清儿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长剑,还能达到那样的效果的话,这名女子定然是个用剑高手,自然也是更胜一筹。
青口看客大多是冲着卖艺女子的脸蛋,身材而来,谢飞燕舞动飞燕,占了很大一部分身材曼妙的优势,便就在许多看客心中更加出彩。
苏清儿一曲舞毕,踏着轻盈,来到刘莽身旁笑问道:“公子,可曾入得了您的眼。”
刘莽拍手称赞道:“清儿姑娘,着实不凡,刘莽为之前言语向姑娘赔个不是,姑娘技艺自然也是独一份的精彩。”
苏清儿额角渗出几滴细密的汗珠,从怀中取出绣帕轻轻擦去,轻笑着说道:“只需几位公子喜欢清儿的舞,那便好,清儿委身楼中,自然也是希望各位公子多多捧场。”
苏清儿绫罗舞后看起来有些疲惫,向众人告辞道:“几位公子,清儿敬各位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刘莽也是仰头喝下,然后朝着苏清儿说道:“清儿姑娘请!”
送别了苏清儿,刘莽似乎也都喝得尽兴了,拉着陈景苍去付钱。
陈景苍站在房里一动不动,刘莽扯着他衣服往外拖去,陈景苍被架着出了华祺苑的门,还一手抓住门框说道:“我真没钱,就三百两银子还全都给你搜刮了去。”
这一场雅阁之行少说也得花去两千五百两银子,若是能和阁中佳人共度春宵花了这些银两倒还说得过去,单单是随随便便的听了几个小曲,喝了几坛酒就花了如此多的银两,那也不是一般权贵公子哥可以消费的起。
说起陈景苍,在凉州担任校尉之职,一年也不过一百两的饷银,要是陈景苍不吃不喝的干上二十五年这才有可能来并州最大的青楼里豪横一次。
反正陈景苍认定主意,打死不掏钱,再说他身上也没有带这么多银钱。
刘莽那叫一个气啊,一把推开陈景苍说道:“大憨子我们走,把他压在这抵债好了,我不信竹大王不带钱来赎他。”
说完,转身就拉着韩初一道跑远了。
一向过得紧巴巴的何力行此时小声说道:“那个,陈公子,我也没钱,我就先和他们走了。”
“唉,你们这...”陈景苍站在华祺苑的门旁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
想要追出去,可哪里还能看到刘莽他们三人的影子,陈景苍当时就愣在当场,可当真是两千五百两银子难倒一国太子啊。
陈景苍看了看华祺苑剩下的十几个淸倌儿,厚着脸皮走到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子身边小声问道:“姑娘啊,这楼里能否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