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有虎豹,绕有蛇鼠,各个招式凌厉,只取丹田与喉间。
川秋雨隐匿了修为,他才是不愿过早的暴露修为,可眼下犯愁的是,凶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打散了一头,又凝了一头,无休止呐。
足足打了约莫一刻钟,凶兽是一头不少。楼三千道:“此消彼长,小子不妙呐,这些凶兽,死而复生消耗的正是你的灵气。”
川秋雨错愕:“甚?”
细细查探体内,川秋雨眉头紧锁,他难怪觉得灵气流逝极快,已隐有匮竭之感。川秋雨连向刘贺祥投去一眼,见他正在轻笑,温暖且狰狞。
“不妙!”川秋雨心道一声。
可心急也不是办法,眼下这难缠的凶兽才是难办,他根本无法接近刘贺祥的身,若是一两只也就算了,可这满场飞空游地的凶兽,川秋雨没办法。
听到了一声笑,正是先前出言的含笑风,他道:“若破此阵,以你心性与本事只有两法。其一,施展飞廉将这些横空伏地的臭鱼烂虾给一扫而尽。其二,闭了灵气,凭借肉身与这些玩意,殊死肉搏。”
“依老夫所见所想,老夫以为臭鱼烂虾虽是难缠,但于你而言何尝不是一次历练的机会?”
刘贺祥极其得意,轻笑:“听闻你有一头飞空大妖,何不施出来让我瞧瞧?”
讽刺之意,油然而生。
川秋雨心一横,回笑:“阁下可曾听闻追风少年?”
“什么?”
“杀鸡焉用宰牛刀!”
言罢,川秋雨脚下变幻,使出龙虎之力,徒手与眼下狼豺虎豹争斗起来。刘贺祥大笑出声:“我当是甚?不过铁头莽夫。”
下一息,刘贺祥再是笑不出声。
川秋雨大开大合,身法游离,脚踏狼豺,身骑虎背,左手按其头,右手挥拳,拳力有千钧,“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眨眼间,虎何在?烟消云散。
“这...!”刘贺祥难以置信。
川秋雨笑:“你知晓我这些事,你可知我的阵法手段?”
楼三千啧舌:“小辈画阵第一人,当数川秋雨。”
飞廉身法虽是诡妙,可终依靠灵气,无灵气加持,施展不出。可眼下川秋雨的步法精妙,是如何做到?
“苍生疾苦楼!”
川秋雨一念之间,一步前后,画出一阵,此阵神通,可移形换影。兽终究是兽,不灵光,没有神志,被川秋雨玩弄在股掌之间。刘贺祥如坐针毡,再是平息不下,他不明白,为何死在川秋雨手下的凶兽就此消散。
他败了,刘贺祥败的很彻底,引以为豪的不死之法,就这般被眼前川秋雨给徒手破了。
刘贺祥抬首移步,缓行至川秋雨身前,轻声道:“药阁,川西凉,是阁下...”
川秋雨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自然不会再落井下石几句,就在川秋雨以为刘贺祥道出,“是阁下败了”时,霎时,历声传入耳中:“我败了?”
忽的,应声而下时,刘贺祥袖间飞射出一物,正是一头碧眼青蛇,直朝川秋雨而去。刘贺祥离川秋雨此间不过三步之隔,八段上游的修为尽在一青蛇上,其疾势可想而知。
川秋雨危难了,远处柳下的桃影奴手攥裙角,是既喜又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