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三千听闻“赔个不是”,立马叫嚣:“笑话!老夫我瞧十女一夜怎么了?”
“再说,此事也不难办。”
含笑风侧耳细问:“妙计?”
楼三千眨眼咧嘴,仰头一句:“多说无益,是不是龙阳之好,试一试便知,眼下无人,把事办了不就好了。”
川秋雨气的牙痒痒,桃影奴正瞧着他,眼下他可没闲工夫与楼三千叫骂,他声道:“此番下山,桃姑娘,费心了。”
“你也亲眼所见,女儿楼是个世俗之地,人情凉薄,那夜十女是受老鸨指胁迫,谁人若是从我那间厢房被赶了出来就要受大罚,我听在耳中,瞧在眼里,实在是于心不忍,便是一人给与了五十钱,留了十人一夜,说来也是见笑了。”
桃影奴眉梢笑弯了。
川秋雨面不改色,笑着应了一声,脊背早是冷汗连连,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他川秋雨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许多事都可隐忍,可遇见了这根本大事,叫他怎么忍。
川秋雨好奇,佯做不经意一问:“桃道友的易容本事才是了得,与我几步之遥我都识不出。”
桃影奴轻笑一声,并未多言,只道:“日后怕你吃不消唷。”
川秋雨呆愣,又是一头雾水,桃影奴说的话他怎么就听不明白,桃影奴瞧见他不解的模样,含首一指,笑道:“你若先娶我,再娶沈寒烟,我可叫你夜夜做新郎。如何?”
川秋雨这才明白方才“吃不消”的深意,神情恍惚,眼神闪躲,面色羞红,一时说不上话来,索性埋头赶路,不再搭理桃影奴了。
桃影奴瞧川秋雨这尴尬的模样,笑着轻声一句:“小家伙。”
越山涉水,神仙眷侣。
青城门。
川秋雨一路不曾歇息,入了青城门,回首却已见不着桃影奴的影子,她向来如此,行踪隐秘,谁也不知她何时会现身。
直上青山。
川秋雨并未直归药阁,而纵身一跃,从山后跃下,袖里取出一碗饺子,仍在冒着热气,川秋雨提着饺子来至净临湖前,他轻唤了一声:“叶道友。”
净临湖中有大石,石上有层雾,雾中有声:“今日怎生还客气了起来,这般见外,直接进来就是,搞得这般生分。”
叶因因瞧着格外柔美,小脚拍打这水花,她蓦然回首,嫣然一笑,眯着眼,嗅着鼻子:“好香呀,你怎知我最喜这野菜虾仁的饺子。”
叶因因将碗抱在胸前,小手夹筷,两口一个,吃的可香。
“野菜瘦,虾仁也瘦,你也瘦。”川秋雨随口云淡风轻应了一句。
叶因因嘟囔个嘴,将碗放在身旁,藕臂叉腰,挺直了胸,噘嘴道:“本...本姑娘才是不瘦。”
“野菜遍地有,水中撒网,河虾一网有百十,从前娘亲总是寻这两物给我包饺子吃,许多年未吃了,有些挂念而已。”叶因因黯淡的说了一句,遂又抱起了碗,两口一个,两口一个...
川秋雨不再叨扰,转身欲悄摸的离去,叶因因一声:“回去好生休息。”
“甚?”
“明日青城湖,我瞧好你唷。”叶青青嘴里鼓囊囊的,举起小拳朝川秋雨挥道。
药阁静谧。
庭院药园之中,塌陷去一大片,其中盘坐一物,正是青牛儿,瞧见了川秋雨,青牛儿哼哼一声,算是打了招呼,川秋雨皱眉,心想这青牛儿何时这般清冷了,似个“世外高牛”一般。
川秋雨随手丢去一枚槟榔,试探一番。
转瞬,青牛儿原形毕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槟榔吞在口中,再是恬不知耻的上前来,蹭着川秋雨的裤腿,口里直哼哼。可不过十息,青牛儿好似喝高了一般,原本的青面竟微微泛红,川秋雨还当是自己裤腿上有毒。
含笑风笑岔了气:“槟榔可是神物,初食者,轻者则神志不清,嚼的猛,可是要升天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