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很痛快的点点头,说可以走,治伤的钱都结算了,不用管。
说完他掐灭了烟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又问我,要不要送?
我忙说不用了。
张虎也没再客气,开门扬长而去。
我坐起身先没动,一直估摸着时间够他走远了,才站起身出门。
到了外面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医院,就是一个小诊所样的地方,难怪整个病房里就我自己一个人。
外面是门诊的地方,一个穿白大褂的胖子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眯着眼睛正在对一个女人号脉,身后还挂着几个大红色的锦旗,写着丹青妙手,送子观音的字样,感觉到我出来了,胖子眼皮也不抬一下,倒是女人打量了我一眼,盯着我脑袋上的纱布有点好奇。
别人不理我,我向来不会主动理别人,只是闷头走出了小诊所,发现外面周涛也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跟着张虎一起走了。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左右,确定真的没什么人会再来找自己,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来暂时真没什么事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这原本冰冷的小物件此时已经被握出了几分暖意,屏幕黑着,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我轻轻的将它塞进了裤兜里。
我不会用,也不敢乱用,怕用坏了,只能准备等着下次有人打来电话的时候接接看,
现在我整个心里乱糟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赶紧回家。
但又想起了脑袋上的伤,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头顶,刚拆下纱布没多久的地方又缠了上去,这次包扎的更厚了一些,想要再拆下来不知道又要多久了。
仰头看了看天色。
晴空万里,天蓝云白,春末夏初的阳光灼热刺眼。
日头已经偏西,看来应该已经是下午了。
回忆起昨晚晕倒的时间,我昏迷了竟然足有十二三个小时。
不过说起来我已经多少年没一次性睡过这么久了。
向来怯于社交的我不好意思找人问路,漫无目的的先沿着大街走了半天,遇到了公交站牌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路标,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离KTV只隔了两条街,心里大呼庆幸,忙辨认了下方向,先到了KTV下面找到了自行车,然后一路赶回家。
我暗暗担心,我一夜没回家,我爸妈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肯定四处找我,我爸的身体一着急的话肯定更糟糕,我妈也要耽误一天的工作。
这必然让原本穷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们家真的是受不住任何一丝的折腾了。
我太知道我在爸妈心里的重量了,我如果失踪了,他们绝对活不下去的。
到了小院,我看见我家门关着,心里更是一沉。
爸妈千万别是出去找我了啊。
忙把自行车放好,我匆匆进屋,第一眼先看向床的方向。
我心头一喜。
我爸还在。
昏暗光线下,他正躺在小床上,木然的一张脸,双眼盯着屋顶,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到了响动,我爸扭头看见我,忙吃力的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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